二人沿着官道前行,不知不觉行至一片树林,左右两边皆是高大挺拔的杨树,此时已是九月初,树叶枯黄,地上落了不少。
行至树林中间,二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两边树林中响起了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二十几道人影快速向二人逼近,手里提着明晃晃的钢刀,阳光一照生辉耀眼。
“水上有贼,地上有贼,怎么到哪儿都是贼?”孔宣皱起了眉头。
“朝中奸臣田里草,世上恶人除不了。”徐慎之说道,“看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好嘞!”孔宣点了点头。
那伙儿贼人快速靠了过来,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哼哼哼哼,人倒是不少。”孔宣转了一圈,看着那伙儿山贼冷笑不已。
那贼头儿生得虎背熊腰,甚是魁梧,不过此人左眼上蒙着眼罩,是个独眼龙。
独眼龙将钢刀提起来试了试刀锋,随即将刀扛到肩上,左手叉腰,歪着头道,“道长是刚刚做完法事吧?”
徐慎之左右各看了两眼,笑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贫道做谁的法事去?”
“少废话,快把银子交出来,放你离去,若敢道半个‘不’字,叫你人头落地!”独眼龙将钢刀往地上一甩,插入了地面。
“盗亦有道,逢娼妓、僧尼、道士、盲哑疯瘫、孤寡不毂、赶考举子、红白喜事不抢,你们这么做是坏了规矩。”徐慎之轻笑道。
“呦,对道儿上的规矩还知道挺多啊!”独眼龙扭头看着左右,众山贼闻言放声大笑。
笑过之后,独眼龙突然将钢刀拔出来,架在了徐慎之脖子上,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少他娘的废话,爷爷今儿不想杀人,乖乖交出银子,放你离去。”
“贫道懂你这一行的规矩,不知道你懂不懂贫道这一行的规矩。”徐慎之依旧保持着微笑。
“你有什劳子规矩?”独眼龙不以为然。
“贫道遇人犯错,罪过轻施以小惩,伤天害理者定斩不饶。”徐慎之双手拢进了袖中。
“老子砍了你狗娘养的!”独眼龙挥起钢刀,朝徐慎之脑门砍去。
手起刀未落,孔宣便提膝朝那独眼龙心窝一脚,蹬飞了出去。
他那一脚踢得极重,独眼龙肺叶被震碎,落地之后手脚抽搐,嘴角泛起大量血泡。
“我去你的,就这点儿能耐,还敢出来打家劫舍!”孔宣看着那死猪一般的独眼龙骂骂咧咧。
周围二十几个山贼见贼头被他一脚踢得半死不活,怒上心头,挥起钢刀朝二人劈来。
“尽数诛之!”徐慎之沉声说道。
见他发话,孔宣便毫无保留,引气出海,双掌连发,击飞了身前几名山贼手中的钢刀,睡觉交换猛踢,眨眼间便将那几人踢飞出去。
那几个山贼的下场同那独眼龙一样,肺叶被震碎,吐血而亡。
徐慎之双手拢在袖中,站在原地未动,身后几名山贼抡起钢刀朝他背上砍去。
孔宣见状闪至他身后,双掌齐发,往左臂上裹了一层灵气,架住众贼人钢刀。
那伙儿贼人见钢刀竟然砍不透,骇然变色,抽刀再砍他胸腹。
孔宣往外一跳,夺过一名山贼的钢刀,旋身斜劈,钢刀自那山贼左肩没入,于右肋而出,带出一簇殷红的鲜血。
那山贼上半截身子落地,堆叠蜿蜒的肠肚夹在鲜血之中自腹腔滑落,散发出一股腥臭扑鼻的气味儿。
众山贼平日里也杀过不少人,但他们平时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里见过这等死法?当即心中难过,弯腰呕吐。
也就是在他们呕吐之时,孔宣将钢刀一转,以阴把向下持握,向左横移,一连削下数人的头颅,腔子里喷出两尺来高的鲜血。
其他山贼见状面色发白,抽身四散逃跑,许多人被吓得手脚发软,没跑出几步,便踉跄倒地。
孔宣撵了上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一结果了他们性命。
还有几个心理素质较好的,已经跑进了两边树林之中。
徐慎之方才说得是“尽数诛之”,孔宣便追了上去,那些山贼岂能快得过他,不消片刻,被孔宣一一送去见阎王。
杀尽了山贼,孔宣提着染血的钢刀走到徐慎之跟前,道,“真人,都处理完了。”
眼见遍地伏尸,其中几人甚至连全尸都不曾留下,徐慎之便道,“总该给他们个全尸。”
“这帮人打家劫舍的事儿指定没少干,看了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