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拥有灵气修为的尼姑只剩三人,见得孔宣如此强势,骇然失色。
怜香惜玉也是分情况的,这些尼姑个个长相不差,但没有头发,孔宣便不客气,闪身上前,连出三脚,废了她们的气海重穴。
“让那些衙役进来抓人,你再去清静观一趟,把那些道人都废了。”徐慎之说道。
孔宣点头应是,出得庵堂,通知了衙役,遂往城外东山清静观去了。
那些衙役冲进天明庵,将一干真假尼姑上枷的上枷,缚索的缚索,捆绑得结实。
随即众衙役在庵中搜查一番,翻出大量白银,还发现了一处密室,自密室中带出了六个年岁不满二十的妇人。
那些妇人皆面带愧色,低头不语,衙役们押着一干真假尼姑与那六个妇人回返县衙。
那些衙役有些向徐慎之道谢,但徐慎之没搭理他们,转身离开天明庵向街上走去。
天明庵似乎在考城县颇有名望,见得被官府一窝端了,城中百姓好奇不已,尽皆赶往县衙看热闹去了。
半晌之后,孔宣回返,又有一干衙役押着清静观的道人前往县衙。
“真人,咱也去看看吧。”孔宣还想凑凑热闹。
“嗯。”徐慎之点了点头,他并不是为了去凑热闹,只是想知道他那六个妇人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会出现在天明庵的密室里。
到得县衙,知县老爷升堂,挨个审讯。
起初那些道人和真假尼姑支支吾吾,不肯招来。
知县发怒,道,“给我着实得打!”
着实得打就是往死里打,众衙役一顿板子下去,打得道人尼姑皮开肉绽,不敢再有所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如实招了。
拐卖妇女的确是他们干的,至于那六个妇女却是与天明庵有所联系。
天明庵在考城县的香火很是旺盛,据说其中供奉的送子观音很是灵验,凡是不能生育的妇女去天明庵烧一回香,夜里在庵堂里诵经一宿,回去之后有近一半得了孩子。
当然,事实情况并非如此,前往天明庵烧香的妇女夜里并没有诵经,而是被那些假尼姑带到密室里奸污了身子。
得知了此事实情,徐慎之摇头苦笑,不怀孩子有三种可能,要么是男子有生理功能障碍,要么是女子有生理缺陷,要么就是夫妻两个都有问题。
不过此时之人并不知道这么多,女子不能生育便以为是女子的问题,到天明庵烧香后回去怀了孕的都是别人的种,没怀上的指定是自身有问题。
最后知县判决,将清静观的所有道人和尼姑全部收监,三日后问斩,那六名妇女是受害者,全部遣回家中。
天明庵的事情败露,闹得满城风雨,曾经送自己老婆去天明庵烧过香的人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精神不振,还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
铲除了清静观和天明庵本该是造福乡邻的事儿,但徐慎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此时重视封建礼教,此事败露,定然有许多人要休妻,休妻倒是小事,有些女子定然会羞愧难当,从而轻生自尽。
人都有会极力掩饰自己的过错,这是人之常情,其实并不算错,而且人活在世上是因为有希望才能活下去,倘若没了希望,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离开县衙,二人向昨日住过的那家客栈行去。
孔宣边走边问道,“这些修行中人全无半点修行中人的样子,怎么回事儿啊?还是一窝儿一窝儿的!”
“食色,性也。”徐慎之摇了摇头,吃饭和**是人的天性,很少有人能够抑制天性。
“那也不该有这么多人啊!”孔宣咋舌不已。
“你可见过有好德多于好色的人?”徐慎之扭头发问。
“也是,”孔宣点了点头,坏笑道,“你不也讨了三个老婆么。”
“口无遮拦。”徐慎之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二人到得客栈,又住了一宿,到得次日,城中再次沸腾,不少人家的女子或是投缳、或是跳进、或是割腕……皆是曾经在天明庵求过子嗣的。
更有甚者,有男子得知家中孩子并非自己的骨血,将其扼杀。
县衙的门口再次聚集了很多人,又升堂了。
无那些妇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受害者,现如今死去甚多,令他心中自责不已。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虽不是他动的手,但众人之死与他有间接的关系,他难辞其咎。
“真人,别自责了,这事儿也不能全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