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跟和尚不同,佛门有些僧人讲究苦修,而道人讲究朴素,不要求过得太好,却也不提倡清贫度日,冬天能穿双皮靴,没必要穿着单鞋受罪。
道教源于道家,世人对道家思想多有误解,以为道家讲清静无为的避世思想,其实不然,只能说道家不提倡积极入世。
进入小镇,二人寻了一家酒肆,镇上人不多,酒肆里自然没什么客人,二人寻了一处位子坐下,孔宣唤了酒保上酒点菜。
由于得了高员外赠送的百两黄金,手头很是宽裕,孔宣便使劲儿点菜。
“够了,你下去吧。”徐慎之冲那目瞪口呆的酒保摆了摆手,孔宣点的菜足够摆满两桌了。
那酒保闻言,转身要走,孔宣又道,“还有,烧鹅多来两只。”
“点这么多吃得完?”徐慎之横了孔宣一眼,这家伙如果放过放到现代去,定然是铺张浪费的代名词,助长社会上的歪风邪气。
“吃得完,我这一路上就没吃饱过。”孔宣嘿嘿笑道。
待得酒菜上来,二人便开始吃喝,徐慎之依旧只吃一碗面,其余的皆是孔宣的。
孔宣先前点的菜不少,最终吃得肚皮圆鼓也没能吃完。
“还剩两只烧鹅,”孔宣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回头,冲酒保喊道,“小二,把这两只烧鹅给我打包了。”
那酒保被孔宣的食量惊呆了,并未听到他说什么,孔宣又喊了他一遍,他这才回过神。
结了饭资之后,二人离开客栈,步行上街,寻找皮草铺子。
这里只是个小镇,镇上并无什么大户人家,皮草铺子也就不多,二人走了三条街才找到一家。
皮草铺子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皮草味儿,皮草味儿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腥臊味儿。
这里的主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皮匠,二人说明来意,那老皮匠量了他俩脚的尺寸,只道铺子里有现成的合脚的皮靴,给二人取来。
二人脱掉湿透的鞋子,鞋子穿得时间久了,早就磨损坏了,便连同袜子一起扔掉,换上了崭新的靴子。
“不用找了。”孔宣自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放到了桌上。
那老皮匠见状甚是激动,正要道谢,孔宣又自墙上扯下两张兔皮。见此情形,那老皮匠便不急着道谢了。
孔宣拿着桌旁的剪刀,对着着鞋底裁剪出两双鞋垫儿,给徐慎之一双。
徐慎之接过鞋垫,脱靴垫上,他俩脚的大小差不多,孔宣裁剪的这双兔皮鞋垫很合适。
换了上了皮靴,二人便离开皮草铺子,再度赶路。
此时天色已然黯淡,二人穿了靴子,无有雪水冰脚之虞,感觉舒服了许多。
此时离怀来县不过数百十里路,二人便刻意加快了步伐。赶了两天的路,到得第三日清晨,终于抵达怀来县。
二人赶路途中累了困了是在野外休息的,进到怀来县之后便先去客栈休息,到得傍晚,离开客栈,前往神行宗。
到得卧牛山脚下,二人顺着石头铺砌而成的台阶上山。
再返卧牛山,徐慎之又想起了当年种种,这条路他曾经走过无数次,今日再次踏上,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怀念曾经在此学艺的那段儿时光,陌生是因为他所怀念的已经成为了历史,他是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到得山门外,两个十七八岁,身穿神行宗服饰的少年拦住了二人的去路,“站住,干什么的?”
“贫道扶摇子,与你家掌门是旧识,云游至此,特来看望老友,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徐慎之和颜悦色,并没有因为那两个少年的无礼而生气。
“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进去告诉掌门。”右侧少年冲左侧少年交待了一句,转而跑进门去。
片刻过后,马墉急匆匆地跑出门来,惶恐地道,“师弟回来了,快进屋说话。”
“有劳师兄亲自迎接。”徐慎之微笑开口,他能看到马墉额头细密的汗珠,也知道他为什么流汗。
而今正值寒冬季节,加之北方天气严寒,马墉自然不是热得冒汗,而是受到了惊吓。
“师弟言重了,”马墉侧身让路,尝试着转移话题,“外面天冷,师弟快请屋子坐,我去叫人备茶。”
徐慎之轻笑一声,与孔宣迈步进门。
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马墉为何恐惧他心知肚明,当年他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可谓是机关算尽。
那两个少年见马墉称他师弟,对他点头哈腰,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