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对他不能说言听计从,但正事儿上绝不会阳奉阴违,见他神色郑重,便连连点头。
交待过后,徐慎之便回返房中闭关修行,并且通知府中上下,没事儿的话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孔宣突然推门而入,神色激动道,“真人,真人,有消息了!”
徐慎之闻言睁开眼睛,疑惑道,“什么有消息了?”
“福泉,”孔宣急匆匆的道,“有福泉的消息了!”
徐慎之闻言立刻打起了精神,“他在哪儿?”
“镇戎军!”孔宣答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徐慎之稳住心神发问。
“方才张真人派人乘金雕来过,说有人在镇戎军发现了施展咱们玉真门法术的人,大抵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孔宣一口气说完。
“详说。”徐慎之皱眉说道。
“那人会地行术,身高五尺左右。”孔宣补充道。
听闻此言,徐慎之便确定那人就是孙福泉,一来是会地行术的人不多,二是因为他当年就看出孙福泉有先天性残疾,是个侏儒,五尺来高就是一米五几,符合孙福泉的体貌特征。
“他在镇戎军做甚?”徐慎之心情很是激动,十七年不曾见过自己唯一的弟子,如今有了他的消息,便难以静下心来。
“听说他跟太白观的道人交恶。”孔宣摇了摇头,他知道的也并不详细。
徐慎之闻言皱起了眉头,太白观是太上派祖庭,掌教是守静子,此人有致虚修为,当年道门诸派围攻玉真门的时候,此人也在其中。
“福泉现在是什么修为?”徐慎之皱眉再问。
“阳神。”孔宣答道,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徐慎之闻言点了点头,孙福泉的资质并不高,能有阳神修为已经实属不易了。
“真人,咱要不要去找他?”孔宣发问。
“走。”徐慎之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孙福泉为何与太白观的道人交上火,但他是自己的徒弟,得去撑撑场子,不能叫人欺负自己的徒弟。
打定主意之后,二人便快步出门,到得院中,徐慎之揽住孔宣的手臂,提气拔高,向西瞬移。
镇戎军远在西北,但这个远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徐慎之以瞬移之法快速移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镇戎军。
一进镇戎军,徐慎之带着孔宣直接瞬移进了太白观。
进到太白道观,徐慎之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整个道观内只有十几个道人,且这些道人无有灵气修为。
太白观院中有道人见徐慎之突然出现,错愕不已,呆立半晌才回过神来,道,“福生无量天尊,见过真人,不知真人……”
“你家掌教呢?”徐慎之皱眉打断了那道人话语。
“敢问真人道号上下。”那道人又问。
“回答我家真人的问题,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孔宣拔出鱼肠剑,面露凶色。
见他面色不善,那道人立马不敢废话了,战战兢兢地道,“去去去……去了泾河源。”
“去泾河源做甚?”徐慎之皱眉再问。
“前两日有人行刺掌教,掌教去抓他们了。”那道人面露惊恐之色。
“他们?”徐慎之闻言更加疑惑,孙福泉不是一个人,他会跟谁在一起?
心中疑惑,徐慎之便开口再问,“去抓谁了?”
“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个侏儒,能够遁地,俗家姓孙,绰号叫土行孙,全名不知。”那道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泾河源在哪儿?”徐慎之再度发问。
“往南行八十里就到。”那道人不安的道。
徐慎之闻言再没多问,拉起孔宣向南飞行。
南飞之际,徐慎之心中很是疑惑,他不明白孙福泉为何会与太上派交恶,刚刚那个道人并无灵气修为,对这事应该不了解,问他也是白搭。
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因为他已经有十七年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了,不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
南飞八十里后离开镇戎军进入泾河源,泾河源还有一个名字叫老龙潭,这地儿是泾河的发源地,传说潭中原本有孽龙作祟,因此而得名,明朝吴承恩所编撰的《西游记》中魏征斩泾河龙王的原型就是这么来的。
徐慎之的确感知到潭底有一道妖气,不过不是鳞甲蛟之属,而龟类气息。
老龙潭位于药姑山旁侧,河水很是清澈,一进到此间,徐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