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是你仰慕的那个夜月,比我更加魔鬼啊…他杀人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的,可你不怕他,却怕我。”
可惜这最后一段话,没有让季莹莹完全听见,她已经逃远了。
是的。
李牧之以一种诡异的逻辑将自己的负罪感降到最低。
如他自己阐述的那样。
他在这个过程只是一个观看者,杀死眼镜男的不是他,杀死猥琐汉的不是他,杀死那九个人的从来都不是他,他没有杀死任何的【人】。
李牧之身上的衣服早就换成了魔法使长袍,胸口处的莉芙露印记证明了他是一位魔法使导师。
无论是使用魔纳,还是操纵机关。
最终沾染上鲜血的,从来不是他。
这种感觉很像是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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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更加生动的例子:
一个六岁孩子独自在家打碎了玻璃杯,当时的家里只有这个孩子和一条狗。
小孩害怕父母回来以后打骂他,所以他在恐慌中不得不想法子逃避这个责任。
他开始想,自己不能承认是自己打碎的这个杯子。
同时,他想到狗狗不会因为打碎杯子而挨骂。
于是他给自己编了一个故事。
打碎杯子的是好动的狗狗,自己只是看见了这一幕。
到时候哭一哭,父母自然而然的就会相信了。
小孩子能说什么谎呢?
小狗狗也确实好动啊~
这个简短的逻辑线他在父母回来之前印刻了无数次,以此保证不会露馅。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相信了。
多年以后回忆起这段经历时,他脑海里的记忆会自动编撰出他看见狗狗打翻杯子的画面。
他在时间和谎言的合并下,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
记忆发生偏移,使他自己都相信了那个虚假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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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中终于有人发出惨叫。
李牧之看过去,发现是有一个人的大腿被石雕的利刃生生砍断。
这场景让他想到一个画面,一群人逮着几只猪追,但是猪太闹腾了,所以人先找机会将猪的四肢打伤,方便后面更轻松的抓捕和处理。
场地中的石雕就是【人】。
那些逃窜的身影是【猪】。
这个场面在他的眼中也就变成了…
七只小猪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