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上完第二节课,江执旁边的座位都是空的。
“她又逃课了?”严旭小声问着。
江执淡淡回答:“不知道。”
逃课的池挽直到中午十二点多,被饿醒,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枕边摸了摸,将手表拖进被子里。
眼睛半睁的看着时间,12:21。
门外一片安静,没有半点动静。
池挽撑着坐起,脑袋一片昏沉,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靠着墙壁闭眼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床。
在客厅药箱翻找了一片退烧药伴着冷水吞下后,就背着书包出门了。
在教室走廊转弯下楼的过道里,池挽和路羽琳狭路相逢。
路羽琳神色不自然的堵住池挽前行的路,色厉内荏却又透着一股子心虚的警告着池挽。
“你不许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不然……不然我要你好看。”
池挽虚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没兴趣记这种没用的事情。”
路羽琳傲娇道:“最好是。”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大晚上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池挽悠悠看向她,就随口一问,也并没兴趣真想知道答案。
但谁知这个问题就像是踩中她的痛脚似的,女生突然发难,伸手推开池挽,大声道:“关你什么事?”
发着烧的池挽行动有些迟缓,一时不察被她碰到,后退了两步,手条件反射性的想要抓住东西稳住身体。
一只略带薄茧冰凉的大手抓住了她那寻找的小手,后背被人扶住。
“路羽琳,上次的教训还没够?”男声音调冷冽。
路羽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转变整的发懵,连忙辩解:“不是……我不是故……不对,是她碰瓷,我都没用力,她故意的,她肯定是知道你来了,故意陷害我。”
她像是抓到了证据般,越说越确定,指着还被江执扶着的女生。
池挽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她感觉身体像是在火边炙烤般,开始发烫,喉咙有些干涩,她咽了咽口水缓和了一下,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无聊”,然后站直,越过她,走进教室。
路羽琳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就像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似的,她看着江执还想要为自己辩解,“阿执哥,你信我,我真没用力……”
然而,江执语气不耐烦的说:“行了,以后别跟踪我,再被我发现,你就别想继续待在附中了。”
路羽琳滞住呼吸,有些慌乱,“我……我……”
江执懒得再理她,从旁边走开。
教室里,严旭正在开麦打着游戏,一张嘴在不停叭叭地输出着国粹。
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力又回到自己的手机上,没过半分钟又看向身后。
只见消失一上午的人,一来就趴在了桌上,脸贴着桌面,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他将手机一收,整个人转过身,语气里带着关心问:“池挽?你怎么啦?”
好一会儿才听到回答,“没事。”
严旭不信,他看着女生那红的不正常的脸蛋,他犹豫着伸出手贴了贴她的额头,立马惊跳了起来,囔道:“握草,池挽你他妈这怕不是要烧傻了?”
男生激动的脏话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刚走进教室的江执问道。
严旭连忙说:“她……她发烧了,肯定是高烧,我刚摸了下烫手的很。”
江执皱眉,快步走过去,刚刚他扶住她的手时就觉得那温度有点不对劲,没想到是发烧了。
他又想起昨晚的事,没想到还真病了。“去医务室吧。”说着,他拍了拍趴着的女生。
“池挽,起来。”
然而,女生只是动了动肩膀,几乎没动静。
“她这……怕是都烧糊涂了,要不我背她去?”严旭迟疑地提议着。
江执点了点头,让开位置。
只见严旭摩拳擦掌的样子就差没往手心吐上口唾沫,他直接将趴着的女生扳了起来转了个九十度。
是的,他用扳的,而不是扶,就像是在扳开一块石头似的粗鲁。
一旁站着江执,看着他那生疏粗鲁的动作,眼皮不禁跳了跳,深深叹息了一下,“我来吧。”
他是真怕这人没烧傻,先被这小子折腾死了。
江执将已经烧昏了女生直接拦腰抱起,大步往教室外走去,严旭尴尬的抓着头发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