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两点左右,严旭一落地便直奔枫亭湾别墅。
“阿执,池小挽在哪?”还没看到人进屋就先听到了那匆匆地询问声。
江执合上工作的电脑,放在茶几上。
这才看到风尘仆仆双眼泛青的严旭,一身高定西装此时已经有些褶皱,阳光俊朗的脸也看起来有些沧桑,明显是昨天得到消息后就一直没休息。
严旭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好兄弟,几步上前,追问道:“她在哪呢?”
“刚吃了药,现在在睡觉,你先去洗漱下吧。”江执解释了一句,又问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的福姨,“福姨,您昨晚给阿旭收拾的是哪间房?”
福姨就着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笑容和蔼道:“我带严少爷去吧。”
严旭跟着福姨走两步,又回头,“我还是想先看一眼池小挽,不然我睡不着。”即便他现在身体很困,但是脑子还是活跃的很。
江执微微颔首,“福姨,你带他去看看,动静小点。”
福姨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看,笑容慈祥,“好。”
严旭提着笨重的箱子到二楼也没有放下,跟在福姨身后,只见她轻轻打开江执平时睡得主卧,房内窗帘拉上了,只有一盏暖黄暗淡的小夜灯开着,床头放着一个吊瓶架子挂着好几瓶药水。
他轻手轻脚走近,这才看清躺在被子里的人,清瘦的脸上浮现着病态的苍白,轻薄的被子盖上身上只有走近时才看到微微隆起,整个人躺在被子里就像纸片一样。
严旭看着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随后他又注意到被子下微微露出的脖颈处位置缠着的纱布,江执只说她情况不大好,其他一概没说。
他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严旭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收拾好并没有休息,他在书房里找到了江执。
江执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继续回复着邮件,“怎么不睡一会?”
“睡不着。”严旭很是随意地在窗边的沙发上半躺下,放松紧绷了一天一夜的身体,“她是怎么受伤的,知道吗?”
江执收回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后仰靠坐在椅子上,淡声道:“暂时不清楚,她说是枪伤,伤在脖子上,我接到她时是在一个路边,她坐在出租车里,身上什么也没有。”
“她的伤口之前是做过手术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伤口溃烂,齐医生说只要再这样下去不用两天她就会因为伤口感染致死,清除下来的腐肉还在化验。”
严旭原本躺着的听到这些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震惊又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她当时身上穿着的是济安医院的护士服。”
严旭诧异,“济安医院?路家那个医院?”
江执点了点头,“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要等池挽好了之后”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怅然叹息,“如果她愿意相信我们,愿意告诉我们的话。我想,这次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或许她都不会联系我们。”
严旭也因为他的话而沉默了下来。
池挽醒来的时候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却看到坐在床头的人影,心头一跳有被吓到。
她迟疑着缓缓开口,“二师兄?”
打着瞌睡的严旭几乎是立马清醒的,对上躺着的人的视线,“你醒啦?”
他站起身来,走到床头开灯,就看到池挽撑着走要坐起来,连忙上前扶着她,把两个枕头都往她后背塞去。
池挽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让脖子放着舒适点,然后微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师兄。”
“你还知道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是打算抛家弃兄,再也不回来了呢。”严旭看着她现在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对着他笑,没忍住就呛声了出来。
说完又偷偷观察着池挽的表情,有些后悔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池挽的唇角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怎么会呢。”
严旭看了看她,重重叹了口气,又坐回床尾凳子上,“你现在能说话吗?说话的时候喉咙痛吗?”
“不会,没有伤到咽喉,只是之前因为伤口太疼喉咙也有些干,所以嗓子有些哑,让江师兄操心了。”池挽轻声解释道。
她知道那些药有问题后,对于济安医院的那些要入口的东西都不信任,水也没碰一下。
严旭闷闷点了点头,直直道:“阿执说你那是枪伤?”
池挽顿了顿,才缓缓点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