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医院院长办公室。
池挽穿着一件暗红色带花纹的套头短袖,靠着窗户站着,手中把玩着窗帘上的流苏。
也鲲目光上下打量着,半晌才来了一句:“sun,你好像胖了点?”
池挽手下一顿,一脸无语的看向姿态不羁地坐在大班椅里面的男人,“你有奶奶吗?”
“what?”这回轮到也鲲错愕住。
“我们h国的奶奶都热衷于把孩子喂的白白胖胖的。”
池挽扔下手中的流苏,冷笑了声:“这还多亏了你们,没钱没手机,身份证也没有的我,要不是被个老人好心给捡了,你可能不是要给我收尸就是要去警察局看我了。”
这是池挽来之前想好的理由,为此她离开枫亭湾时还特意找福姨借了套衣服换。
这些天一天三餐有两餐是大补汤,不胖才怪。而江执他们给她准备的那些好看的衣服更是不能穿。
也鲲悠悠放下架在桌上的双腿,朝窗口走来,“好吧,是我的错。等回去了阿金那家伙任你出气,他要敢反抗我毙了他,好不好?”
他眸色温柔,眼含笑意轻声细语哄着,看起来就像个为博美人一笑的昏君。
“嗤!”池挽又是一声冷笑,别过头,看向窗外。
在月色和灯光的照射下,左侧脖颈上的疤痕显露出来。
也鲲抬手轻轻抚摸着那处,低声道:“sun,我欠你一次。”
池挽没有回应。
第二天,严旭打着哈欠走下楼就看到正在吃早餐的江执。
“池小挽呢,还没醒?”他伸了伸懒腰。
江执神色淡淡,“她走了。”
严旭拉开椅子坐下,福姨给他把早餐端上桌,“谢谢福姨。”
福姨慈爱地笑了笑,走开。
“走哪去了?”严旭一时还没反应他话里的意思。
过了两秒,伸到嘴边的包子停住,“她走了?”
“嗯。”江执吃完早餐,擦了擦嘴,准备出门。
严旭拿了两个包子追上,“什么时候走的?死丫头她又不辞而别,我真的生气了。”
他语气带着愤怒,狠狠咬了口肉包,肉包里的汤汁油水漏了一手。
江执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你现在最好把它都吃掉,然后洗手,否则别想上我的车。”
严旭愣了愣,将手拿开伸出脖子把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一口吞下,又连跑带走的返回屋内洗手去。
等在一旁的杨凯目睹这一切,有些忍俊不禁。
小严总在外总是一副高冷霸总形象,一到他们江董这儿真是各种颠覆啊。
要不是最近出现的池小姐,他都有点嗑他俩了。
杨凯满脸的姨母笑,幻想的粉红泡泡被一道冷淡的声音打破。
“怎么,天上要下钱了?笑得这么瘆人。”
杨凯:“……”笑容僵了一瞬,秒收,然后严肃脸。
江执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济安医院急诊大楼一楼到处是大厅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几个挂号窗口都排着长龙。
十三楼大会议室内坐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而中间主位上一个身穿黑色雪纺衬衫黑色包臀裙的女人。
气氛有些冷沉。
最终还是右手边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有些发福的男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
他面带慈祥笑意,“路贤侄啊,这亚东去的突然也来得及没留下只言片语,更没有遗嘱,本来按情理该是由他的后代继承……”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但你一个女孩子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这医院说不定就成了外姓的……”
他说一半留一半,但意思不言而喻。
有人立马附和道:“就是呀,老路辛苦半生才有了济安医院如今的名气和规模,现在他走了,我们这些好兄弟怎么着也要为他守住这份产业,不让他丢了路姓啊。”
“就是啊。”
底下议论声络绎不绝。
坐在上位刚从国外赶回的路羽琳满脸冷漠的看着他们精明的嘴脸。
冷笑了声:“什么时候济安医院它姓路了?”
讨论的声音停住,几个董事纷纷看向这个在他们眼里看来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有人打哈哈道:“它不姓路姓什么?”
“如果不是我妈一手创立了这医院,在座的各位叔伯能有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