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砰!
“————”
……死了。
大脑被子弹贯穿,尸体摔落在地上。
毫无疑问,无可争议的……
——死亡。
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切发生,自己的温度也好像跟着他的生命离开了一般,韦伯没办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好冷。
冷得已经失去了知觉。
明明清楚血液并没有停止流动,明明心跳和呼吸都在加速。
但是却……
——好冷。
……什么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有那么「温暖」的东西,从面前消失掉了,当然会感觉到冷啊。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他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他做的事……他做的错事……
——自始至终,就只有“收养了我”这一件而已啊。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这么弱小。凭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
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因为我催眠了他们,都是因为我大言不惭,像个傻子一样跑过来参加圣杯战争!
都怪你——韦伯·维尔维特!
“————”
“爷,爷……”
激烈的绞痛从胸口绽放,令韦伯不知何时已淌满泪水的脸庞变得极度扭曲。
他攥紧了手中的符印,站立起来,摇晃着开始走动。
去了只会送死,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我这样没用的家伙,只需要区区一发子弹就能够轻松解决。
我当然知道啊。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话——
——不就又有人要因我而死了吗?
冻结四肢的寒冷消融成灼热,带来鼓动的愤怒。
血液在沸腾,沉寂于那灵魂深处的「起源」开始震荡。
踉跄的走步逐渐演化成奔跑,韦伯的思绪回到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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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维特家的历史很短。
作为魔术师家系来说,仅仅只有三代——两百年左右的历程。
两百年并不算短,但和其他的名门魔道家系比起来,就只能说是和路边的杂草一样,非常不起眼的存在。
韦伯就是出身于这样一个半吊子的,和魔道勉强能粘上一点关系的家族。
初代的祖母只是某个魔术师的情妇,在枕边细语时习得初步的魔术。
第二代的母亲也只是以“要好好珍惜妈妈重要的回忆”这种程度的觉悟继承了魔术。
轮到韦伯时,维尔维特家族真正认真探求魔术的进程才刚刚被叩响。
因此,传承下来的东西,不管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是魔术刻印的品质,都极为粗劣。
不仅如此,韦伯学习魔术的经历也很坎坷。
母亲对于魔术并非多么热爱,可是却偏偏对魔术师社会的阶级制度十分感冒。
因此,就连作为老师认真教导韦伯,都会面露难色。
——实际上从那时就已经埋下了吧,韦伯对魔术师血统、阶级愤恨的种子。
只是因为尚未接触到外界,所以他还保持着勉强不满的心态,沉浸于对魔术的憧憬之中。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韦伯的父母身体状况日渐衰落。
那个夜晚,母亲躺在病床上,握着韦伯的手。
“你是……维尔维特家的,骄傲……”
她用沙哑的声音说出那句彻底令韦伯下定决心的话语,随后便与世长辞。
韦伯就那样看着她满怀遗憾地离开。
在双亲病逝之后,他散尽家产凑足入学资金,身无分文地进入时钟塔。
紧接着,才能便立刻遭到了否定。
韦伯是维尔维特家的长子,在本地被视为天才,可在时钟塔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韦伯的骄傲很快就被同级生的活跃压出了裂痕。
他没有放弃,一直坚信着自己有着出众的魔术才能,一定能够成长。
所以,他努力争取到了十二君主之一的埃尔梅罗氏开设的教室的席位,希望得到启发。
然后——费尽心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