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在自欺欺人”——这样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他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但现在见到了这样的我,终于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真是的,生前我与他之间就有许多问题,本以为这次再会能有机会以这个姿态和他把酒言欢,但是现在看来嘛……”
伊斯坎达尔咂了咂嘴。
“那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呢?”
藤丸立香眨了眨眼,问道。
“你在说什么呢。”
伊斯坎达尔很干脆地否决掉她的提议。
“真要是打起来了的话,那就不再是两个战士之间的矛盾,而是王和王之间的对决了。”
“手下留情的话,只会被视作是对对手的侮辱。拼尽全力,与士兵们一同流干最后一滴血,这才是我们这种王会干的事情。”
“也就是说,一旦答应了,那我们俩就只能活一个。”
“现在战线还需要战力呢,怎么能够因为一己私欲就干这种事情。”
“虽然我才不会当谁的手下,但就事实来说,我现在确实是这里的将军,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愿就为所欲为啊。”
说到这里,伊斯坎达尔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释怀地笑了。
“不过,你说得倒也没错。”
“虽然看上去好像已经完全没事了,但身上的伤怎么可能因为斗志高涨就莫名其妙地消去呢。”
“他恐怕是在强撑着吧,因为感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想在最后把心愿完成掉。”
“真不是滋味。他一直忍耐到现在了是很辛苦没错,但我也一样啊。对着一个重伤者动手,就算赢了也只会觉得胜之不武。”
伊斯坎达尔站起来,收起笑容。
“可我还是要做。”
“应该说是不做不行,必须要做才对。”
他走下楼梯,正面对上已然站在门外,默不作声的大流士三世。
“无论从何种角度出发,都必须给予你足够的敬重才行。”
“来吧,大流士三世。跟我一起去到你最后的战场。”
“……”
那高大的魁梧人影露出笑容,喉咙中发出低沉的轻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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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达尔选定的战场位于乌鲁克的西北方,与天之丘相隔三公里的地方。
其实哪怕是在乌鲁克市内直接开打也完全没有问题,毕竟到最后还是会进入到固有结界里面。
这算是仪式感吗,总之,伊斯坎达尔特地选了个没人的地方,与大流士对峙。
藤丸立香和玛修也跟了过来,在不远处观战。
什么?你说这时候以诺修斯在干嘛?
以诺修斯在打洞。
“■■■■■……”
伴随着大流士一声低吼,伊斯坎达尔率先发动宝具。
“『王之军势(Ionioi hetairoi)』!”
热砂之风吹袭而过。
炽热而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般,在几人的耳边轰鸣着。
随着那风呼嚎着卷动,它所到之处全部被侵蚀成异样的风景,宛如强行拼凑在一起的两张拼图,和脚下的世界割裂开来。
直到所见之处全被覆盖,在场的四人都来到宏伟的结界之中。
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遮挡,径直抵达一望无际的天空。
毒辣的光线照射在几人的身上,伊斯坎达尔的身后,海市蜃楼般的影像逐渐出现。
一个,两个,四个。
影像以极快的速度增加,然后染上色彩,成为一名又一名挺立的战士。
无限的大地,浑身充盈着炽烈战意的士兵,以及统御这庞大军团的王。
无数杆萨里沙长矛(sarissa)笔直地立着,无数面旗帜随风飘扬。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
而在这可怕军队最前方的,正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身下的不再是爱马布西发拉斯,而是神威车轮,以及牵引着战车的飞蹄雷牛。
抽出腰间的塞浦路特之剑,伊斯坎达尔神情肃穆。
“对手是阿契美尼德王朝最后的波斯王,吾等之宿敌!”
“其名为科多曼努斯(codomannus),其名为阿塔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