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但右手仍然搭在长椅的后方,将令咒隐藏在阴影之中。
“阁下难道说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吗?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教会很乐意给出指引。”
眼前的年轻神父——言峰绮礼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那身Kevlar纤维材料制成的法衣,胸前佩戴着十字架项链。
至于那雷打不动的平淡表情……
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就是时刻都保持着坚忍和自律的模样。
一看就是那种擅于克己的教徒。
尽管他是提出了给予帮助的议案,但以诺修斯能感觉到,他的话里没有太大的热情。
大概是“知道要怎么做并且也愿意给出帮助,但实际上只是出于对教条的信守,本身并没有那样的意向”,这样的状态吧。
如果是其他人,那确实值得惊奇。但既然是教会的人,或者说再更进一步——既然是这个男人,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言峰绮礼。
天生便有着人格缺陷,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却对很多人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
这个时间段的他还算是个优秀的教会成员,会为自己的感觉偏差而烦恼,也在努力地克服并矫正自己的问题。
只可惜后面被金闪闪带歪了,不然这样的状况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对言峰绮礼来说,若是解开心结,就会四处作恶;但若是不解开心结,就会如天草所说的那样,苦闷终生。
这个男人天性便是如此。不算恶徒但却是坏人,并不残忍但却算邪道。
对这种家伙,以诺修斯没什么想说的。
若能克服那便是圣徒。
若自甘堕落那便是纯粹的恶。
就这么简单。
“教会吗?我明白了。若是有困难的话,我会去造访的。”
以诺修斯微笑着回答道。
对此,言峰绮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放心造访不远处的教堂,名字是言峰教会。”
“若要拜访,还请在白天的时候叩响大门。”
他坐了没多长时间,又站起来,急匆匆地往另一边去了。
以诺修斯注视着他的背影。
看来并没有发现我的令咒,而是确确实实将我当成了处境窘迫的路人了吗?
不过……帮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以诺修斯瞥了眼手背上的鲜红色纹样,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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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走在安静的道路上。
现在还算不上是深夜,但路上已经没了行人,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动着。
这是因为最近的新闻报道了关于连环杀人犯的消息。
在得知了有这么一个家伙后,周围的居民人心惶惶,夜晚都尽量减少了出门的频率,生怕撞了大运。
不过近几天都没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想必再过几天,人们马上又会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在夜晚出游吧。
人类就是这样学不乖的生物,只要没有祸到临头,总是会感到侥幸。
近几天的杀人犯传言在四处大肆传播,才让人们缩起了脖子,躲在家中。
对居民来说当然是很讨厌的事情,但这反而方便了言峰绮礼这种人的行动。
作为代行者,在深夜出行也是家常便饭。
不过今天,言峰绮礼并没有任务在身。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因是老师远坂时臣叫他过去商讨不久后将会开启的圣杯战争的具体事宜。
其实昨天晚上两人对此就有过探讨,那时言峰绮礼就能感觉到恩师的分神。
大概是他的女儿——远坂樱昨天被正式过继给了间桐家,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也正常。
恩师虽说是正经的魔术师,但在那之中也是属于比较有人情味的一派,会在意自己的后代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言峰绮礼对此感到很羡慕。
因为他自己没办法理解那样的情感,只知道那里“有着什么”、“应当有着什么”,但却无法亲手触碰。
在意大利他也曾体验过所谓的爱情和婚姻,然而心中始终是一片虚无。
即使是那个女人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