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就知道他作恶多端，为什么要等到这么晚才行动。”
等到所有人从办公室里出去之后，古兰九站在男人的面前，清冷的话语中带着质问。
陈群是个看似威严端正的伪君子是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把他抓走的容澈就是个好人。
“古小姐，其实如果不是你，这一次我还会放过他。”
容澈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上，眼神往下望，眼底的深色浓郁到让人看不清楚。
因为角度问题，古兰九看不见对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从他表达清楚明晰的话语中，她就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差点忘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所谓的非黑即白，相反，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游走在似黑似白的境地中。
“见到陈群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是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我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我爷爷牺牲了，我做到了他的位置上，我有些能力了，我可以尝试着把他给拽下神坛，但是我发现，我不能这么做。”
“陈群他之所以能稳坐在那个位置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身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局长可以撼动的。但凡我要有些行动，最先献祭出去的只会是特殊管理局里毫不知情的普通员工。”
容澈明明背影是那么的年轻挺拔，可是当他背对着女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悲凉和沧桑。
古兰九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内心的麻木大过于同情。
她到底不是容澈本人，没办法设身处地的体会到对方的心情。
“古小姐，陈群这样的人太多了，抓不完的。不过，多亏了你，至少让我们可以抓走一些。”
忽然，容澈说着说着转过身来了，凝视着古兰九，脸上带着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很多人说他是笑面虎，因为他总是人前一套，人后几套，口是心非的时候更是多到的数都数不过来。但是这一次，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古兰九很强，这种强不仅仅在于她的非凡实力上，还有她的超绝脑力上。容澈不止一次的想过，或许对方要比他更适合特殊管理局局长的这个位置。
但是想归想，他心里却很清楚，女孩加入管理局都是勉强，更别说坐上他现在的这个位置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始终算是自由的。她本来也是自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住她。
容澈看着女孩娇俏的脸，脑海中凭空多出来了一道身影。
话也不能说的特别的肯定，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个人能让对方感到留恋的。
“对了古小姐，有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容澈十分有礼貌地开口说道。
“不方便。”
容澈：……我还没有问是什么问题呢……
古兰九冷漠无情的拒绝打得容澈多少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问题都已经到嘴边上了，就算被对方拒绝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不过他更多的不是出自于好奇，而是为古兰九着想，他觉得有些事情对方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古小姐了解封家家主这个人吗？”
难怪容澈在开口前先问了一句方不方便，毕竟他的问题问得有些跳跃，明明刚刚还在说陈部长的事情，但是一转头又把话题移到了并不出现在这里的封沉身上。
古兰九闻言，视线在容澈脸上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一番。对方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其实早在他那天找上门的时候她就已经见到过了。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容澈居然会这么快就忍不住要说出内情了。
“容局长有话直说。”
封沉见女孩面色平静，听到他这么问也没有对封沉产生任何怀疑，原本准备要说出口的话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了。
但，长痛不如短痛，无论如何，对方至少都该拥有知情的权利。
“封沉他，有病。”
古兰九抬眼，眼尾略带一丝无语。
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么。
“他身上的病古怪，像是被人下了诅咒似的，但凡与他亲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封家老爷子本该一生顺遂，寿终正寝，却受到了他的影响，无端猝死家中。”
容澈还在一字一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吐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古兰九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快了。
“封老爷子对他真的可以说是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