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老鼠!一只死老鼠!就在我的枕头边!还有,宁宁那天本来是要去参加钢琴比赛的,但是下楼的时候却突然从楼梯上跌落了下去,耽误了比赛不说,现在身上都还一身伤......”
林月越说,越觉得这古兰九就是个天煞克星,就是个魔鬼,只要她在这一天,他们家就永远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留下。
“这,这怎么会,小九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
古震雄说着否定的话,可心里却有些动摇了,他们做生意的,对一些鬼怪乱力之事都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怎么不会!她就是一个煞星!就是个魔鬼!”
林月声音尖锐,言语激动间声音都有些狰狞。
“作恶者是人是鬼都看不清,眼睛留着也是徒增业障。”
清冷的声音中不掺杂一丝情感,漠然的像是在宣告对逆者的判罚。
古兰九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冒犯者需要为其猖狂的做派付出代价。
周遭空气一片寂静,就连最为聒噪的林月都梗住了嗓子没再叫嚣,众人都被古兰九这过分冷然的态度给震慑到了。
女孩仪态凌然,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一股不可直视的威仪,明明身形纤弱,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之心。
言毕,古兰九转身就走,她可没时间跟一群头脑残缺的人纠缠。
“哎,姐!古兰九!......”
古均炜是第一个发现古兰九离开的,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快跑着追了上去。
本来以为找回来的亲姐生活凄苦,不会读书认字,也没有走出过大山见世面,从小被人当童养媳养着,应该会是个怯懦性子,可没想到,居然是个小辣椒。
但不知道为什么,古均炜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更喜欢了,脾气爆点好,不容易被人欺负。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人走以后,林月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骂了,连忙捂着心口往沙发上躺。
“她从那种地方出来,说话未免会不太好听。”
古震雄作为一家之主,总不能跟着在背后说自己亲女儿的坏话,但是心里对古兰九的印象却是诚实的降了许多。
“爸妈,不怪小九,她自小被卖到山里给人做童养媳,期间可能受到了不少委屈,心里有些怨气也在所难免。”
古均宁拍着林月后背,善解人意的宽慰。
“败坏门楣的东西!还是我们宁宁心地善良,为人柔婉......”
一室三人,你来我往的相互夸赞,画面好似温馨幸福的一家人。
而另一边,古均炜也终于追上了古兰九的脚步,却见女孩正在跟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奶奶说话。
咦,她不是今天刚来吗,怎么就跟人聊上了呢。
怀着好奇,古均炜凑上前竖耳听了听。
“乌云遮日不光明,劝君且莫远出行。”
???
什么鬼,这怎么听着这么像电视上演的神棍说辞呢!
“你是谁?”
徐奶奶浑浊的眼睛里不复刚刚的慈爱,带上了几分防备,落在女孩白皙脸颊上的目光锐利。
今天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徐奶奶在屋里呆久了,打算出来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家里的保姆本来是跟着一起的,但刚走了没几步,对方想起来有些东西没拿,便匆匆跑回去,让徐奶奶坐在路边长椅上等她一会儿。
而徐奶奶刚坐下没多久,手上帕子就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脊椎不好,弯不下腰,想捡都捡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年轻漂亮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随即,帕子被人捡起抖掉灰尘后重新放回了她手心。
徐奶奶对这热心姑娘的印象极好,生的漂亮,人还纯善,于是就想拉着她多聊几句,可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语中似乎对她行迹很是了解的模样。
徐奶奶身份不一般,这样过分的巧合,让她不得不多思忖几分。
“你身上阴盛阳衰,命宫晦暗发沉,且发长额窄,眉交难分,乃晚年劫数将近之面相。”
古兰九双目清亮,似有光点闪烁,此时定定看着眼前的暮年老人,泠泠如泉水般的声音缓缓从檀口吐出。
如果她的“巫”还在的话,古兰九可以毫不费力的卜筮出这人的具体死法以及死亡时间和地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