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在意他的死活吗!!他要是死了你还能活?”苍焱站在凌天的神识里:“我只是一个人憋得难受!想找人吐槽一下!我有什么其它意思吗?”
凌天也“嗖”一下将自己的神识凝聚出来,站到苍焱对面:“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苍焱:???这天还能不能聊了?这又是怎么扯到的?
几百万年了,这条蠢龙的脑回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你是我的兄弟,我为什么瞧不起你?”苍焱苦口心婆解释道。
怎么办,自从误会解开,他一想到这条龙刚从龙蛋孵出来时的样子就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
他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小龙吹着鼻涕泡在宫殿里飞来飞去。
唉!自己拉扯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脑回路随了谁。
“真的?”凌天叉腰问道。
苍焱闻言,如获大赦,顿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当然。”
“过去我们主人是一人,如今我们主人是夫妻,我怎么会有其它想法呢?”苍焱扶额,最后解释了一遍。
“暂且信你。”凌天哼了一声,将凝聚来与苍焱对峙的神识消散。
下一秒,苍焱重回温锦神识,深呼吸三口气。
门外,凌天阖着的眼睛重新睁开,正好看到刚才那名弟子带着药王走来。
凌天站起来,拍拍下摆,拱手向药王行了一礼,而后主动替药王敲门,开门。
“药王。”温锦回过头,站起来给药王让了个位置,恭敬行礼。
药王摆了摆手:“柳竟遥。叫我柳大夫或者其它什么的都行。”
叫药王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很尴尬……柳竟遥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温锦怔了一下,闻言又叫了一声:“是,柳大夫。”
柳竟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停滞了一瞬,然后才看向躺在床上的季云渺。
只是搭眼一看,抬手间手指微动,身侧卷着的银针便飞了出来。
季云渺身上的毯子被掀开,数不清的银针隔着衣服虚虚悬停在半空。
有的发颤,有的就那么静静矗着。
几缕细微的黑气顺着发颤的银针释放出来的灵气,被缓缓牵引出来。
柳竟遥翻手变出一只琉璃瓶来,握着琉璃瓶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勾了两下,银针便有如受到召唤一般,乖乖被吸进了琉璃瓶。
他抬手收回银针,将装着黑气的琉璃瓶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眉头略微蹙起,他轻轻“咦”了一声,面上染了几分疑惑和严肃,他伸手打开瓶塞,放自己的神识进去探了探。
“这魔识……绝非下界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