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想着即便今夜是个意外,可她终究爬了侯爷的床,瞧着容姨娘平日里是个温和,好相处的。
若是她执拗的要将事情闹大了,那就休怪她背主,将这些时日,她偷偷摸摸的溜出府玩乐的事一并禀告给了当家主母。
到时候谁也吃不了兜兜走,大不了大家伙鱼死网破。
再说,若不是容姨娘非得执拗的要她扮成她的模样,好方便她出去玩乐。
她今夜不会撞上这种荒唐事,她现在心里比黄连还苦,还没个地方说理。
说候爷趁着酒醉,把她给强行宠幸了,有谁会信,只会认定她恬不知耻勾搭候爷好借此机会攀龙附凤。
再说,这院子内的丫鬟说起来都是候爷的,候爷想要宠幸谁,谁还敢置喙半分不是。
如今整个偌大镇远侯府,候爷便是一家之主,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断人生死。
初楹进了里间,赶紧的用热水沐浴了一番,便想好了到时候容姨娘若是问责,她该如何自保。
刚利落的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颜色淡雅的衣裳。
丫鬟绿绮一脸得瑟傲慢的走了进来,眼眸满是讥讽之色,说是小姐回来了,让她立马过去一趟。
初楹略定了定慌乱的心绪,旋即,朝着正屋走去。
她低垂着眉眼,径自跪在地上,负荆请罪道:
“容姨娘,今夜之事纯属意外,候爷喝醉酒后这才阴差阳错的幸了奴婢,还望容姨娘明鉴!”
此刻,容栀乔一边悠闲的嗑瓜子,一边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满不在乎道:
“不就是趁机爬了床,有什么大不了的,起来吧,此事我不怪你。”
旁边的丫鬟绿绮没想到小姐就这般宽恕了她。
她是小姐身边的陪嫁丫鬟。
可自从入了侯府后,小姐把这个丫鬟要过来伺候,小姐便对她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反而事事都偏颇于初楹。
如今爬了床,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姐居然轻轻一笔就揭过了。
惹得绿绮气不打一处来道:
“小姐,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依奴婢之见,她就是蓄意打着小姐的名号勾引,应该立刻将此事禀明了当家主母。”
“让主母给您主持公道才是,将此等腌臜货色立刻杖毙,方才给小姐您出了一口恶气。”
容栀乔美目恼火的瞪了她一眼,怒骂了一句道:
“蠢货,若是此事张扬了出去,真的闹到了主母面前,咱们这个院子内的一个都逃不掉,都免不了要受责罚。”
“我之前怎么告诫你们的,一荣则荣,一损则损的道理不懂吗?”
“你赶紧的传令下去,若是有那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在外头乱嚼舌根,透露出了半点风声,我绝对不会轻饶!”
她是穿越女,本来就不在乎侯爷的荣宠,因此,底下的丫鬟趁机爬床,她压根就不在意。
若不是她的爹把她当成攀高枝的工具送到了侯府,谁愿意年纪轻轻便被困在一方宅院内,蹉跎年华。
成天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女子争风吃醋,谈论生孩子的事,当真无趣至极。
一个彻底烂掉的黄瓜,只有她们把他当作香饽饽。
这会,底下的刘管家毕恭毕敬的步履进来,手里端着红木托盘,谄媚一笑道:
“容姨娘,今夜候爷对您伺候的相当满意,这才命小的给您送了一对珍珠耳坠和一支如意簪子,还望容姨娘笑纳。”
“候爷这还是头一遭赏赐院子内的人呢,恭喜容姨娘,贺喜容姨娘了。”
容栀乔目光别有深意的扫了初楹一眼,淡淡一笑道:
“多谢刘管家走一趟了,替我感谢候爷的厚爱。”
说完,她忙朝着旁边的丫鬟绿绮扫了一眼,绿绮赶紧谄媚的从宽大的衣袖内掏出一叠碎银子递了过去。
待刘管家走了之后,容栀乔又将目光落在面色沉静的初楹身上,将如意发簪递给了她,抿唇一笑道:
“我知你今夜伺候候爷铁定辛苦,这一支如意发簪便赏给你了,今夜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初楹没想到此事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揭过了,倒是有些意外。
看来这容姨娘也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做事确实少了许多麻烦。
她微微垂了垂眼帘,诚惶诚恐道:
“此如意簪子实在太过贵重,奴婢不敢收,多谢容姨娘的一番好意。”
容栀乔上前来,一把拿过她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