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顺势往旁边的梳妆镜旁径自坐了下来。
身后的初楹正在给她用木梳子梳理着满头垂落的青丝。
容栀乔瞅着透过梳妆镜倒映出那张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面若芙蓉,肤如白雪。
若是真比较起来,初楹比她长得更加灵气清丽一些。
尤其是生了一双清凌凌秋波暗转的眼眸,流光溢彩,显得我见犹怜。
偏生这丫头打小便是出自官宦之家,气质婉约清雅,宛如幽兰,不卑不亢,少了底下那些丫鬟身上卑微到尘埃的奴性。
因为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行为举止倒是少了古代大家闺秀的那种婉约柔美的古典气质。
这丫头生的这般娇俏,绝顶好容貌,曼妙的好身段,那个男人不被她所俘获。
她估摸这丫头迟早要成为侯爷的囊中之物。
如今侯爷耐着性子愿意逗乐她几分,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可日后耐心耗得没了,那容得她乐不乐意啊,早就按捺不住霸王硬上弓了。
想起昨晚侯爷对她的冷淡,她虽然不太在意,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黯淡失色的。
以她的魅力居然没成功勾搭上侯爷,反而半途而废,她到底有多失败啊。
看来侯爷不仅思想保守封建,就连闺房之乐也喜欢按部就班,例行公事,当真是不懂情调的老古董一枚。
好在,侯爷给她留了几份薄面,昨儿夜里在她的屋子歇息了。
要不然,若是侯爷大半夜的在她这里待上片刻功夫都不到,直接扭头走了。
恐怕到时候她又要成为后院的大笑柄了。
思及此,她神色略显几分烦闷,咕噜着小嘴道:
“行了,你退下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初楹思绪混乱的诺诺的应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像侯府的那些普通的丫鬟想要拿回卖身契赎身都千难万难了。
更何况像她这般的罪奴官婢了,压根就没有赎身的可能性,除非她爹是冤枉的能够翻案,得以平反。
她那个不靠谱的爹,她是指望不上了。
再说,他爹沦落到如今的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识人不清,也怨不得旁人。
她现在只想自救,带着娘亲能够远走高飞。
而不是处处低人一等一辈子干伺候人的活计,即便再难,她也想试一试。
她刚走进偏屋内,绿绮便怒目圆瞪的走上前来,嘲讽道:
“初楹,你该不会痴心妄想的真的以为仗着自己长得跟主子有几分相似,侯爷就会爱屋及乌的要了你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低贱的货色,一个身份低贱的罪奴也敢翻身当凤凰,我呸!”
她不由暗自嫉妒她生了一副绝顶的好容貌,居然还爬床成功。
偏生主子还要抬举她做通房丫鬟,怎能令她心里头不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