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乔一边慢悠悠的吃着银耳莲子粥,一边不以为然的挑眉道:
“爬就爬了,反正睡了一次,跟两次有何区别,她能爬床还伺候的侯爷满意,那也是她的本事。”
初楹暗自拧眉沉思了一下,恭顺道:
“容姨娘,奴婢不想再这样荒唐下去了,侯爷向来精明如斯,估摸恐怕早就有所怀疑了。”
“奴婢恳请容姨娘,以后能不能别让奴婢乔装打扮成您的模样了,还望容姨娘恩准!”
绿绮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道:
“初楹,你什么意思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姐让你打扮成她的模样,那是赏识抬举你,是你自个不干净存了龌龊的心思,想要趁机勾搭侯爷,搞的你有多无辜似的,你不要不识好歹。”
容栀乔瞅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说到底都是因为初楹昨夜侍寝有功,才得来的好处,多少心里有几分膈应。
没想到她好歹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在侍寝上面还不如一个低贱的丫鬟。
她顿时没了什么胃口,淡声吩咐了一句道:
“行了,这些膳食赏赐给你们了,我已经连续好几日没给夫人请安了,若是再不去,又有人背地里说闲话,说我故意借助侯爷的宠爱拿乔了。”
最近这一个多月,侯爷来雅竹院的次数确实有点多,是该避一避嫌了。
说白了,估摸十有八九是侯爷惦记上初楹这个丫鬟了。
绿绮眼眸泛着一抹亮光,连忙喜不自胜的道了一声谢。
旋即,快速的将桌案上的早膳用红木托盘端了下去。
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没想到主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平日里要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早膳可比登天还难。
初楹给容姨娘简单的梳妆盥洗一番,便陪着她一块去了正院,给夫人温氏请安。
大约半晌功夫后,容姨娘走进正屋内,刚落座。
对面花釉神色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容妹妹不是因为乱涂抹胭脂,满脸长了红疹子,怎么这么快就好呢?这次是运气好,不幸中的万幸没有毁了容貌,可下次就没有这般的好运气了。”
“若是容姨娘手头实在拮据,没钱买胭脂,不如改日我给你送上两盒上等的一品香的胭脂。”
“毕竟侯爷赏赐给了我不少,实在用不完,反正浪费也是浪费了,还不如均给容妹妹,打扮的娇俏艳丽一些,这样更能讨得侯爷欢心。”
容栀乔冷嗤一声道:
“多谢花姐姐一番美意了,只是花姐姐给的东西极其昂贵,我哪配使用,万一不小心可不是生红疹子这般简单,指不定会要了我的小命呢。”
花釉目光犀利,气不打一处来道:
“容栀乔,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指摘我陷害你,才导致你满脸生了红疹吗?无凭无据的,你可别血口喷人。”
容栀乔微微顿了顿神色,语气闲散幽然道:
“容姐姐,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又没点名道姓是你,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怎么还跟我急眼了。”
她微微起身,朝着端坐在首座上雍容华贵的夫人温氏,禀告道:
“夫人,妾身前几日因为上火脸上起了红疹,便找府医过来看诊,那府邸给了妾身一瓶上等的祛疤膏,说是涂抹两三日便可以痊愈。”
“谁知妾身按照府医的叮嘱,连续涂抹了几日都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导致皮肤溃乱不堪,还生了脓疮,当真十分吓人。”
“妾身起了疑心,便特意找了外头郎中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这祛疤膏药内放入了不宜察觉的奇苓香,此香料无色无味,若是长期以往的涂抹下去,便会导致皮肤溃乱生疮,甚至彻底毁了容貌。”
“妾身自问在侯府向来安分守己,也不知道背地里得罪了何人,要如此设计陷害妾身,甚至心肠歹毒的想让妾身毁容,还望夫人替妾身做主,严惩背后谋害妾身之人。”
前几日,侯爷突然来到雅竹院。
初楹自称脸上生了红疹子,当夜花釉还上门大闹一场,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了。
她假模假样的找了府医给她看诊,又给了她一瓶祛疤药膏。
好在她看多了尔虞我诈的宫斗剧,便特别的留了一个心眼,发觉这祛疤膏的香味好像跟以往她用的有些不同。
香味更加浓郁一些。
她便偷摸溜出府找郎中瞧了瞧,那些庸医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