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轻易招惹她,更不要说强出头,替初楹说话了。
底下的下人各个装聋作哑,闷不吭声的埋着脑袋干活,就全当对于她们之间的争执视而不见。
初楹目光犀利的凝视她一会,忽地上前来,悄声嘀咕了一句道:
“绿绮,我本不愿与你为敌,不知你为何每次要掐尖要强的跟我作对,你可别忘了,你跟刘安之间的把柄还在我的手上攥着。”
“你就不担心我若是因为佛经一事被侯爷责罚,心里头不痛快,将你们之间苟合的丑事捅到主母面前吗?”
“是,我确实打着容姨娘的名号爬了床榻,可老夫人早就有意抬举我给侯爷当通房丫鬟,侯爷也并非对我全无意。”
“想必即便日后东窗事发,老夫人也愿意出手保我一命了,可你就不一样了,轻则找人牙子发卖了出去,重则连带奸夫直接沉塘处死。”
“所以,我劝你,识相些,别招惹我,否则,我连花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都敢动,更何况你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任何倚靠的卑贱丫鬟。”
“我这人嘛,不好招惹,若是疯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绿绮咬牙切齿的怒声道:
“你在威胁我?”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语气闲散道:
“是,我就在威胁你,你听不出来吗?赶紧的把我屋子内的东西给我收拾好,然后原封不动的将那些佛经给我誊抄一面。”
“这可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昼夜不眠赶制出来的,就这么被你毁了,你是不是应该赔我啊?”
绿绮气的面色发青,如今她确实有把柄在初楹手上攥着,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担心这个贱婢若是疯起来,跟条疯狗似的咬她了。
表面乖巧温顺,实则心思恶毒至极。
她忍了忍,冷笑一声道:
“抱歉,我可没有你有学问,读过几年书,我可是连大字都不识的文盲啊,你让我给你誊抄佛经,你就不担心侯爷发现你偷懒耍滑吗?”
“同为姐妹,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帮你啊,只是可惜了,我真是爱莫能助啊,谁让你读过书识过字呢。”
“否则,侯爷便不会让你罚抄佛经了,我还是头一遭听到主子让底下身份卑微的丫鬟抄写佛经的,真是笑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