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微微怔愣了一下,面色看起来的淡淡的,她知道白苓为何每次对她尖酸刻薄,无非是暗搓搓的嫉妒她讨得了侯爷的欢心。
她知道她早就觊觎侯爷许久,她免不了私底下会酸她几句,没想到这次她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终究抵抗不了攀龙附凤的致命的诱惑力。
此刻,迎香撩开被褥躺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后,又无奈的叹息一声道:
“真没想到我跟她打小就跟在侯爷身边侍奉,她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她啊,向来心比天高,总觉得侯爷待她跟旁人不同。”
“在前院喜欢拿鸡毛当令箭,对着底下伺候的人趾高气扬的,俨然把自己当作半个主子。”
“之前,老夫人确实有过打算,让她给侯爷当试婚丫鬟的,可后来贵妃娘娘将她身边最为倚重的禾姨娘塞到了侯爷身边,她心里一直气不过,本来好好的机会被别人占有了。”
“如今见你又爬床成功,一时之间蠢蠢欲动,侯爷那般身份尊贵之人,那是咱们这等低贱的丫鬟能够肖想的,她啊,就是太拎不清了— —。”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白苓之前的事。
初楹抿了抿红唇,神色不明的什么都没说,她现在自身都难保,活的极其艰难,哪里还有闲心顾及旁人的死活啊。
她比白苓强一点,也就是她运气好,博得了老夫人的欢心。
否则就她那一次意外的爬床。
侯爷连身边多年,贴身伺候的丫鬟,说处置便冷血无情的处置了,对她这般异想天开,爬床的丫鬟,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半晌后,门外守着的侍卫禀告道,说是侯爷让初楹立刻过去一趟。
旁边的迎香瞅了初楹一眼,心神微微一颤,忧色道:
“该不会侯爷因为白苓深更半夜爬床的事,从而责罚你吧,你等下可得警醒些,小心应对。”
初楹略定了定慌乱的心神,点了点头。
旋即,快速的将外衣穿好,随意的整理了一下妆容,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便瞅见白苓疼的声嘶力竭的正在挨板子,那板子打在皮肉上,顿时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嫣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此刻,白苓身上随意的盖着一件外衣,隐约可见穿着极其清凉单薄的大红肚兜,春光乍现。
下身是一条纯白色的亵裤,上面已然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额头豆颗大的,汗珠儿缓缓流淌下来,紧咬着牙关,目光怨毒的恶狠狠的剐着初楹。
她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你这个贱蹄子,都是你害的我,是你故意怂恿我爬床,都是因为你,我就算化成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一辈子都缠着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
初楹目光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旋即,别开了目光,神色不明的朝着侯爷的营帐内走了进来。
她低垂眉眼,朝着端坐在床榻旁一抹高大伟岸的身躯,福了福身子,恭顺道:
“奴婢给侯爷请安,不知深夜侯爷唤奴婢前来,所为何事?”
此刻,沈柏砚身上罩着一件质地柔软纯白色的寝衣,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隐约可见健硕有力的蜜色胸脯。
他锐利黝黑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那一抹纤细玲珑的身姿,语气带着几分微凉道:
“白苓她说,是受你唆使这才一时犯了糊涂,趁夜爬了爷的床榻,对此,你怎么解释?”
初楹暗自抿了抿红唇,踟蹰了半晌后,方才斟酌道:
“实不相瞒,白苓姐姐其实早就对侯爷动了觊觎的心思,如今见奴婢爬床成功,没少暗地里嫉妒嘲讽奴婢,背地里说一些风凉话。”
“奴婢免不了私底下会跟她发生口角之争,也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谁知道白苓姐姐信以为真,居然真的干出爬床这种丑事出来。”
“许是白苓姐姐心悦侯爷许久,这才一时之间犯了糊涂,想赌一把,存了侥幸心理。”
“想着毕竟她打小就在侯爷身边伺候,即便真的存了不轨的心思,侯爷能留下奴婢,自然也容得下她,所以才— —,还望侯爷念及她好歹伺候您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饶了她这一回吧!”
沈柏砚嗤笑一声,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冷哼一声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跟她一样恬不知耻的爬了爷的床榻,爷为何没有当机立断的处置了你?”
初楹面色一窘,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