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侯爷走后,院子外面有一队侍卫严加把守。
另外,府邸也多了一些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侯爷派过来的人,专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估摸,担心她又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底下的侍卫奉命行事,不许初楹离开院门半步。
刚开始初楹确实有点忐忑不安,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已然有将近一个多月没见到侯爷的身影了,她也就习惯了。
她本来不想因为怀孕的事,让母亲担心,可如今既然侯爷知道了此事,她担心侯爷,对她起了杀母留子的心思。
思量再三后,还是将她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飞鸽传书给母亲。
过了差不多十来日左右,她才收到母亲的回信,说是让她安心养胎便是,不要多想,她会替她安排妥当,让她不要担心。
初楹每日除了看一些闲书,要不就是亲手给孩子绣制衣裳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日子倒是过的比侯府逍遥清闲了不少,顿顿山珍海味,锦衣华服。
她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能得到这般优待,过上如此奢靡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是以前她做梦都不敢奢望和肖想的。
她如今算是想明白了,为何侯府那些后院的女子千方百计地都想要争宠上位。
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能尽快地为侯爷延绵子嗣,无非是为了攀上这泼天的富贵。
关键是每日吃香的喝辣的,身边还有一大堆的婆子丫鬟伺候,还不用她掏一分钱,她对现在自由自在的悠闲日子还挺满意的。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甚好。
初楹好整以暇的半阖了阖眼眸,坐在秋千上荡了一会,实在觉得烦闷的很。
旋即,她便自行做了工具,到池塘内悠哉游哉的钓龙虾和小螃蟹,晚膳的时候给自己加个餐。
旁边的丫鬟采云瞅着从阴沟内翻出来的这些脏兮兮的东西,顿时眉心微微蹙了蹙,略显忧色道:
“姑娘,您确定这东西能入口吗?您现在怀了身孕,身子正是娇贵无比的时候,这些腌臜东西还是莫要吃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侯爷若是问罪起来,奴婢也不好交差啊。”
初楹暗自沉吟了一下,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落在她的身上,略显凝重道:
“采云,你是我母亲替我千挑万选的丫鬟,我自然是信你的,可你也要认清楚谁才是你正儿八经的主子。”
采云神色一颤,忙恭顺道:
“奴婢明白,当年奴婢母亲病逝,无钱安葬,只能卖身葬母,是您的母亲花钱安葬了奴婢的母亲,后来您母亲买了这个宅院,便让我平日里内看顾一二,就是为了等姑娘过来,能住的安心舒适一些。”
“奴婢对于您母亲的大恩大德一直铭记于心,没齿不忘,在奴婢的心里,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不敢存有半分二心。”
初楹微微颔首道:
“你放心,只要你尽心替我办事,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赶紧的将这些东西拿进厨房内仔细清洗一下,然后让厨娘给我做爆炒小龙虾和螃蟹,越辣越好。”
采云神色迟疑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红唇,目光闪烁道:
“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奴婢听到那些婆子们都在背地里妄议姑娘,说一些闲言碎语,可难听了,她们说— —她们说— —。”
初楹神色淡淡道:
“她们说我之前只不过是侯府的一身份低贱的丫鬟,侯爷千里迢迢的跑到云州来,也是因为我肚子内怀了他的骨肉,等孩子一出生,侯爷定然容不下我,杀母留子对不对。”
采云暗自神色犹豫了一下,满眼忧色道:
“这些富家子弟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之前奴婢便听闻有不少的名门贵族传出这些腌臜事来,若是侯爷对您真的起了杀心,要不咱们还是想法子逃跑吧!”
初楹安抚了一句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门外都是层层严密把守的侍卫,咱们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又能逃到那里去?”
晚间的时候,初楹一边喝着新鲜的橙汁,一边辣的眼泪直飙的吃着香喷喷的小龙虾和螃蟹,狼吞虎咽的吃的津津有味。
半晌后,一抹高大伟岸的身躯阔步走了进来,便瞅见这番情景,顿时剑眉微微一蹙,沉声呵斥了一句道:
“初楹,你在做什么?”
初楹眨了眨清澈潋滟的眼眸,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男子,怔愣了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