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花釉慢悠悠的走在复古红木游廊上,丹凤眼微微眯了眯,不冷不热的扬声道:
“沐妹妹,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啊,我有点急事找你。”
沐汐月步履微微一顿,盈盈水眸睨向花釉,微微挑眉道:
“不知花姐姐找我何事?”
花釉微微顿了顿神色,阴阳怪气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像沐妹妹这般生的国色天香的倾城美人,原本应该是献给皇上的,没想到眼下却屈居在侯府这一方宅院内,还遭受侯爷冷落,免不了替沐妹妹有些惋惜。”
“指不定若是当初沐妹妹没有被皇上当作赏赐之物随手赐给了侯爷,恐怕现在沐妹妹凭借自己艳冠天下的绝色容貌,早就成为炙手可热的宠妃,跟贵妃娘娘一般宠冠整个后宫了吧!”
沐汐月神色略显冷淡道:
“有什么好惋惜的,能伺候侯爷也是我的福气。”
花釉柳叶眉微微一横,嗤笑一声道:
“福气?恐怕不尽然吧,午夜梦回之时,难道沐妹妹不觉得空虚寂寞难耐,要不然怎么会前几日三更半夜的刻意乔装打扮成丫鬟的模样,偷偷的溜出府邸,该不会私会情郎吧!”
沐汐月面色猝然变得冷沉了下来,温怒道:
“这黑灯瞎火的,该不会花姐姐眼拙识错人了吧,我平日里除了给夫人请安外,便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家院子内,赏花品茗,吟诗弹琴,从未踏出院门半步,又怎会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偷偷溜出府邸。”
“这无凭无据的,还望花姐姐慎言,别胡乱往我的身上泼污水,玷污了女儿家清白的名誉,也折损了侯府的脸面,若是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花釉冷哼一声,撇撇嘴,讥讽道:
“装什么清高,那日若是被我抓了个现形,必定让她百口莫辩。”
她细长的丹凤眼眼底寒光悄然闪过,转目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玉芝,又冷声质问道:
“对了,容姨娘那个贱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丫鬟玉芝恭顺的回了句道:
“最近容姨娘协助夫人料理铺子事宜,夫人极其看重她,毕竟她为侯爷诞下了安哥儿,侯爷只要得空还是会去她那里坐上一会,待上片刻功夫便离开。”
花釉冷笑一声道:
“看重她?若是夫人知晓她日后野心勃勃,欲取而代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日如此重用她。”
***
在云州城内。
连续在街头试吃了半个多月,烟香楼的生意逐渐好转了起来,口口相传,宾客云集,几乎座无虚席。
生意一旦爆火,自然会惹得恶霸上门来讨要保护费。
此刻,几位长得凶神恶煞的壮汉堵在酒楼大门口,各个生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凶巴巴的叫嚣了几句:
“你们老板呢,还不快滚出来,在云州这地做生意,到底懂不懂点规矩啊,赶紧的交保护费,要不然老子将你们这破店给砸了。”
初楹忙迎了上去,一字一顿道:
“几位爷,没瞧见门口悬挂的一张画像吗?这家酒楼是镇远侯开的,你们胆敢在此撒野?也不看看自己脖子上有几颗脑袋,还不快滚!”
领头的那人一身剽肉,插着大桶腰,怒吼一声道:
“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大门口贴着一张画像,老子就以为这破店是镇远侯开的。”
“人家镇远侯不在京城好好待着,跑到这偏僻的云州开这么一家破酒楼,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的,这么好糊弄。”
“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就是个寡妇,你男人早就死在战场上了,瞧着你这寡妇姿色尚可,细皮嫩肉的,你若是不愿意交保护费也可以,要不陪咱们几位爷乐呵乐呵?”
“以身抵债也未尝不可,以后只要有爷罩着你,日后绝对没有人再敢找你的麻烦如何?”
说完,几位粗汉子淫秽直白的目光放肆大胆的往初楹玲珑曼妙的身段瞟了几眼,毫无顾忌的粗鄙大笑了起来。
酒楼内的顾客们见这些恶霸不好招惹,都纷纷神色畏惧仓皇地跑了出去。
旁边的丫鬟采云见自家姑娘被几位恶霸当众调戏,顿时气红了眼,怒目圆瞪道:
“放肆!我家姑娘可是镇远侯的人,你们怎敢如此羞辱我家姑娘?”
那壮汉闻言,越发肆意的狂笑了起来道:
“镇远侯的人?人家镇远侯会看上这么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蒙骗谁呢,那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