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眸,惊愕了好半晌后,方才拧眉道: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这容慕寒是容家长子,也就是镇远侯府容姨娘的亲生兄长?”
宋齐扬了扬剑眉,轻呵一声道:
“这下该知道容家因为背靠镇远侯的后台,容家公子才敢为虎作伥,仗势欺人了吧,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怎么敢跟官家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劝你见好就收。”
“之前云州有多少的清白女子被那个混蛋毁了清白,不敢吭声,还不是拿了好处选择息事宁人,这就叫识时务为俊杰。”
“你啊,回头好生劝劝你底下的丫鬟,想开点,女子若是瘫上这种事,有几个可以为自己伸张正义,讨回公道的。”
“大多数选择忍气吞声,不想将此等丑事揭露在人前,遭人非议,毕竟人言可畏,日后还教她出来怎么做人啊。”
初楹冷笑一声道:
“我偏生不信邪,要当这个索命魂要了他的狗命,替那些被他糟蹋无法伸冤的女子讨一个公道不可。’
“既然找不到证据,便可以制造证据。”
宋齐顿时神色一急,有些温怒道:
“初楹,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可别胡来啊。”
***
今夜是除夕夜。
虽然冰天雪地,寒风瑟瑟,依旧有不少的行人裹着大衣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来回穿梭。
四处都挂着大红喜色的灯笼,蒙上了一层细沙,在冷风中摇摇曳曳,流光溢彩,美得炫目多彩。
此刻,初楹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貂皮风衣,手上提着兔子灯笼,这边瞧一瞧,那边随意的看一看,微微拧眉道:
“我让你办的事如何呢?”
身后的丫鬟碧莲恭声道:
“姑娘放心,奴婢已然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都给办妥了。”
初楹轻轻嗯了一声道:
“最近因为这个案子,采云总是魂不守舍的,经常独自一人,望着外头发愣,你没事的时候多宽慰她几句。”
“酒楼的事,你也帮忙看顾点,等那个混蛋被绳之以法后,希望采云心里头的留下的阴霾很快就能驱散掉,我真担心她一时想不开,钻牛角尖,做出什么傻事来。”
碧莲微微点了点头道:
“姑娘,您就放心吧,奴婢和采云能遇到像您这般深明大义的主子,是奴婢的福气。”
“这若是换成旁的主子,早就为了担心惹麻烦上身,得罪了权贵,将采云早早打发走了,或者不顾及她的意愿,将她嫁入容府了,唯独只有您这段时日为她颠簸奔走,四处伸冤讨公道。”
初楹刚走了几步,恰好迎面与宋齐撞在了一起。
今日他身罩一袭酱紫色的华丽衣袍,袖口镶嵌金色的花纹,衣袖翩翩。
外头披着一件雪白色的披风,峨眉星目,一双细长妖冶的桃花眼微微半阖。
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笑意,藏匿了几分玩味和风情。
宋齐神色略显惊愕,勾唇一笑道:
“哟!刚才小爷去你院子内找你,你不在,便在街头四处转一转,碰一碰运气,没想到倒真是撞上了,这寒冬腊月的,你不在屋子内好生待着,怎么也跑出来看花灯呢?”
初楹微微勾了勾嘴角,盈盈一笑道:
“大过年的,一个人待着委实烦闷无趣,便想着出来逛一逛,容家公子不陪着家里人过新年,怎么也跑出来呢?”
宋齐自然不会主动承认,他出来就是专门来找她的。
一双邪魅妖艳的桃花眼往她玲珑别致的身段瞟了几眼。
没想到这小寡妇生了孩子之后,身段还维持的这般苗条曼妙,生的皓齿含贝,眉如弯月,眼含秋水,盈盈润润的,潋滟万分。
偏生就是这双水灵灵的清透的眼眸最为勾搭男人,媚而不俗。
难怪就连见惯了美色的镇远侯也被她彻底迷住了,只可惜是个寡妇,还是被人养在外头当外室的寡妇。
他敛了敛眼底翻涌的暗色,话锋突然一转道:
“对了,听说今儿除夕,茶楼内有花鼓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一块去茶楼听曲?”
初楹晦涩莫测的勾唇一笑道:
“到茶楼听什么曲,等下可有好戏瞧了。”
宋齐神色略显诧异,四处张望了一番,说道:
“那里有好戏可以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