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侯爷了。”
“所以情急之下,才会— —,是奴婢身子骨不争气,给侯爷添麻烦了。”
沈柏砚一双精锐黝黑的视线紧紧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他平日里见惯了后院的女子为了争宠,千方百计的借助身子不适,找各种各样理由争宠的戏码。
事到如今,他怎能看不出来,是这个丫头故意使小伎俩,哄骗他。
她自己懂一些药理,甚至当初他差点一命呜呼,也是她救了他。
她病的轻重缓急,她能不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也跟那些后院女子一般使如此拙劣的手段称病骗他大老远来看望她。
可不知为何,他不但不感到厌恶和恼火,反而居然心里溢出一抹喜色。
她因为在乎他,觉得这大过年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外头过年,他没有陪着她,这才心里头不痛快借故称病向他邀宠。
这般想着,他也不打算拆穿她拙劣的小把戏,抬手示意太医下去开药方子。
然后,顺势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缓缓入座,温声道:
“行了,既然不是什么大病,好好养着便是,不要胡思乱想。”
初楹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又试探的小声开口道:
“说起来,奴婢这咳疾犯的太急,来势汹汹,也是因为奴婢这段时日为底下的丫鬟采云的事而闹心,都是我这个当主子的对她照料不周,才让她瘫上了这种事,居然被浪荡的容公子给糟蹋了。”
“本来这件事证据确凿,板上钉钉,按律本该将他拉出去直接砍头,可谁知道这些贪官污吏却官官相护。”
“刘县令借此身子抱恙迟迟不肯开堂审理此案,奴婢因为此事没少出去四处奔波劳累,这才突然发了病。”
“奴婢孤身一人远在云州,又无权无势,想要为底下的丫鬟讨一个公道谈何容易啊,说起来这丫头也是命苦— —。”
初楹一边拿着帕子假模假样的抹眼泪,一边凄惨的述说着。
时不时用我见犹怜的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偷偷地瞟侯爷几眼。
暗地里观察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幽暗,浓如拨墨,也不知道暗地里在琢磨着什么心思。
隔了许久后,男子忽地涩然的一笑,看起来泛着几分凉意。
“所以说,你大过年的,故意称病哄骗爷前来,只是让爷替你的丫鬟做主伸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