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真是命大,胸口中了枪子儿还能活着回来!”一张阴沉的脸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容,声音却透露出深深的狠戾和不甘。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除掉眼中钉的机会,可惜还是功亏一篑,想想就难解心头之气。
“大少爷,这次杀不了,还有下次。他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样好吧。”站在男子身后脸上带疤的汉子讨好的说道。
“这一次失败了,他肯定有所警觉,想要再动手怕是难上加难。你让手下的兄弟最近一段时间都给我把嘴管严实了,若是露出半点儿口风,以后就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面容阴沉的男子将手里的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狠狠地拧了几下。
“是是是,大少爷,我一定让下边儿的兄弟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走漏风声的。”刀疤男深怕失去了这位金主,忙心惊胆战的再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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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的某天晚上,苏醉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正打算洗个热水澡了睡觉,可偏偏未能如愿,搁在衣兜里的手机又欢快的震动了起来。
“哪位?”苏醉习惯的开口询问。
“你个死丫头,竟然没存我的电话?!”猝不及防的,一道洪亮的男声骤然响起,差点儿没将苏醉的耳朵给震聋。
苏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秀挺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声。“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下山都两年了,也不晓得到山上来看看老头子我,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了,翅膀硬了,就不用尊师重道了?!”
苏醉抿了抿嘴,本想辩解来着,可不擅言谈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发泄一通之后,便话题一转,说道:“最近有没有空?抽个时间回山上一趟,老头子我有事儿找你!”
苏醉反应本就慢半拍,等回过神来之后想要问清楚是什么事,那头却已经收了线。
苏醉是个弃婴,是师父从山脚下路过的时候将她捡了回去抚养长大。所以,师父有令,她不敢不从。
三日后的一大清早,苏醉便梳洗完毕,顺便给赵果儿打了个电话放了她一星期的假,这才背着个双肩包慢吞吞的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
按理说,以她的收入不该连车子都买不起。可苏某人一向很懒,懒得考驾照,懒得记路线图,懒得开着车等红绿灯。坐公共交通工具多方便?花不了多少钱不说,还节能环保,关键是省心。
于是为了省心的苏醉睁着她那双永远像是睡不醒的迷蒙双眼,上了一辆画满旅游景区广告的粉色公交车。
苏醉要去的地方,是距离榕城二十里外的一座名为石板坡的地方,人烟相对稀少,只有少数原住民在山上定居。不过近些年来,因为靠近旅游景区,市里为了拉动经济增长,开山修路,交通倒也方便,只需要转一趟公汽就到了。
车子在路边站牌停下的时候,司机见她一个人独行,还好意的叮嘱她早些回去,怕这么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不安全。
苏醉笑了笑,朝着司机挥了挥手,然后便望着眼前的大山叹气。路虽然修到了这里,可公汽的路线却只到山脚。要见到师父他老人家,还得靠双脚爬上山啊!
其实,上山的路也挺宽敞的,足够小型汽车行驶的。奈何苏醉没有车啊,只能靠一双脚到达目的地了。
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她放弃了相对好走的大路,转而挑了一条笔直向上的羊肠小道。说是羊肠小道,不过是村民们为了方便,踩踏出来的一条小道。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苏醉依旧是那一身的白色t恤加牛仔裤。看似漫不经心的攀爬着,但她的脚程却不慢,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半山腰。即便是经常在外锻炼的驴友,也不见得有她这样的速度。
“真是有意思。”这一幕不小心被路过的人看见,顿时引起了莫大的兴趣。这年头,这么拼命的人可不多。更何况,还是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子!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挑染着深紫色的短发,五官深邃,有些外国血统,他坐在驾驶室里,单手握着方向盘,戴着腕表的另一只手撑在车窗的位置。身上的西装向两边敞开着,露出里面浅紫色的衬衫和一小部分麦色的胸膛。
坐在副驾驶的另一名男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对同伴的话题没什么兴趣,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
“咦,那小姑娘竟然都不带喘口气的!”距离女孩的位置越来越近,混血男子的惊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