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捻着烟头的动作一顿。
迅速捕捉到关键词,他侧眸,眉心蹙成“川”字。
顾不上那烟头快要烧到指尖,直接一脚踹开那道休息室的房门。
这一脚,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房门摔得震天响,吓了那两说话的女人一跳。
还没等得及她们尖叫出声,楚南已然冲上前去,掐住了那女人的喉咙。
他眼中冒着星星怒火,唇角却挂着阴毒的笑,咬牙切齿:“你再说一次,你刚才说什么?那天你在这见到谁了?!”
“呜呜——”那女服务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眼泪鼻涕直流,“我......我不知道......”
楚南完全没有耐心,手指倏然收紧。
痴痴地笑着的同时,享受着这柔软脖颈几近断裂的快感!
服务员双目圆睁,被这宛若毒蛇般的男人彻底震慑。在窒息感彻底袭来之前,她惊恐地尖叫:“咳咳......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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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时静静地喝完粥,侧目瞥了一眼候在旁的苏繁星。
后者懂事地上前,替他收好床上小桌,又乖巧地坐在床边,静待发落。
十分有负荆请罪的诚意。
这举动落在周墨时眼底,他轻挑眉梢,低磁好听的嗓音掩盖不住他的尖酸刻薄:“兔子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苏繁星深呼吸。
强压着把他另一只手也掰折的冲动,她强行挤出一道还算温柔迷人的笑。
“不可爱吗?你瞧瞧,这耳朵还会动呢——”
她捏了捏帽子底下吊着的毛球,兔子耳朵随之翘起,俏皮灵动得宛若与她浑然一体。
周墨时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动,被她精准捕捉。
“你居然还会笑。”苏繁星像是发现新奇事一般,俯身凑上。
她一向胆大妄为,对上男人冷冽眼瞳时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乌眸微潋,嫣红唇瓣抿成上扬弧度,俨然在周墨时的底线上蹦迪。
眨眨眼,她小声嘀咕:“早知道你喜欢,我就把那个小熊的也买了。”
想想他一脸戾气戴着小熊帽子的模样,苏繁星最终还是表情管理失败,“噗嗤”笑出声。
“幼不幼稚。”周墨时难得略带妥协。
却又在苏繁星想要凑上来嘲笑他时,伸手,将她的兔子帽子向下一拉......
洁白毛绒盖住她的桃花眼,周墨时私心不让她瞧见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朵。
或许是此刻的氛围温情和谐得太不应该。
周墨时忽而拽住她要掀起掩盖物的手,低哑嗓音像是侵了雾气:“苏繁星,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跟我坦白的?”
说完这话,他心头不由得溢上嘲弄。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给苏繁星机会,坦白她跟苏家的关系。
那个杀伐决绝、无利不起早的京城活阎王,竟也会有一再让步底线的时候。
甚至由于过分在意,他的掌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只要苏繁星对他坦诚一次,主动将她是苏家小姐这事全盘托出,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逼宫苏家,娶她为妻。
哪怕,连他们的开始,都始于她的谎言与算计。
周墨时不在乎......
是的。他不在意假意或真心,他只在意得失、在意朝夕,在意枕边的人,是不是苏繁星。
他曾以为他不会动情,却没想到,心动时会如此不讲道理。
所以,苏繁星。
只要一次,一次就好。
在等待她回答的几秒里,分分钟几百个亿上下的男人,竟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实际上,在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后,紧张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几乎是在周墨时问完话的瞬间,苏繁星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当初,明明言之凿凿叫她把嘴硬坚持到底的人是他周墨时,现在问出这种莫名其妙问题的人,还是他周墨时。
苏繁星咬了咬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隐下心口那一点点异样感。
视线被纯白毛绒掩盖,耳畔处,他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格外明目张胆。
心跳,随之漏了半拍。
在坦白与继续装傻之间,苏繁星选择了......反问。
她伸出手,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