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她!”
周墨时这次,没有再停下。
苏繁星被放在副驾时,才堪堪回神,促狭地缩回了手。
脑子还未完全从方才苏淮泉的话中回神,她懵懵地敛眸,心口处却没由来的空寥寥。
周墨时手臂抽离时,唯一能汲取的热源倏地消散。
苏繁星手指蜷起,下意识没由来地慌乱。
正当她想要伸手抓住眼前这唯一依靠时,耳畔倏然响起一道低哑阴沉的回应:“我能。”
声音很轻,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之余,层层叠叠、桎梏她半生的浓雾似乎有消散之际。
周墨时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给她承诺,还是......只是他随口一句敷衍罢了。
没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周墨时抬起了手,向前俯身,修长手臂越过她,捻上安全带。
熟练扣上。
他们的侧颜一度贴得很近。
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距离,让苏繁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是慌乱一片。
目光虚虚落在他眼角的泪痣上,她盼望着他离开,又害怕他离开。
孤寂不安的灵魂,有一瞬间像是再次找到了依托。
他掐住她的下颚,余光落在还痴站在雨中的苏淮泉身上,嘲弄加倍。
周墨时做事,从来不会问可不可以。
掠夺与侵占,才是能让人类高居灵长位的根本原因。
捻在唇瓣的指腹摩挲几许,下滑,摁住苏繁星的下巴,逼迫她微微抬头。
他毫不犹豫吻上,将冬雨的寒气肆意残留在她唇角。
可却也只是浅尝辄止。
关上车门时,幽深如寒潭的黑眸从始至终、没往苏淮泉的方向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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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繁星几乎是在车门关上的刹那,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呼吸节奏。
指尖狠狠揪住衣领,似乎这样才能将遗落在这雨中的神智重新唤回。
她望着车窗玻璃上满目氤氲的自己,心中警铃大作——
她这是......被周墨时反撩了?!
这男人是故技重施酒店在那夜的伎俩?
意识到这点,方才还泛着绯红的脸颊,宛若被泼了冷水,瞬间恢复了苍白。
还好,就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忘了......没有人会爱她。
她垂眸,隐下眼底的伤疤。
“苏繁星。”周墨时的声音自她左侧响起,略微带着些不自然,“我说要娶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