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垂着脑袋,像一只做错事的狗狗一样不敢看他,头发软软地遮挡下来,卫衣宽大将他笼在里面。
蒋哲等了很久,依旧向着他的方向伸手,语气命令着:“祁月白。”
他声音带着怒意,显然是生气了的,祁月白很怕蒋哲生气,于是慢吞吞地伸出手。
蒋哲握住他的手,将手心转向上方,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袖子往后扯了扯。
祁月白整个手心下半部分都被磨破了皮,丝丝血迹渗透出来。
蒋哲一下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骑车,不小心摔倒了。”他别开脸不敢看他,眼尾有些发红。
“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还有膝盖。”
蒋哲没有说话,自己操控着轮椅去拿了药过来,客厅的水渍还在那里,他刻意避开了。
拿了药之后,蒋哲回来给祁月白上药,他动作很轻,很认真。
“还有其他瞒着我的事情吗?”他一边涂着药一边问着。
祁月白摇了摇头,不说话。
蒋哲涂完药之后将东西收拾好,看向他神情认真道:“你要是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对我有隐瞒。”
但是祁月白依旧固执地摇头。
“吃饭吧。”
……
从咖啡厅回去的路上,苏璨给她打了电话过来。苏以沫看了一眼,接通。
“什么事?”
“兰英确实有问题。”苏璨言简意赅地开口出声。
苏以沫轻笑了声,想起之前兰英那些怪异的举动,不由得眼眸微敛:“查出来了?”
“嗯。”他低应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说道:“上次省赛的事,是她动的手脚。”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她后面不是还有人嘛,先留着钓鱼吧。”
苏以沫点头赞同地出声:“也行,就是你以后比赛的时候记得防着点。”
……
这个话题很快结束,苏璨闲着没事,又和她闲聊了几句。
“比赛的时候,光年车队你知道吗?”他随口问着。
“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