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我们才认识多久?”迟劲扫了一眼远处渐渐驶近的警车,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算得上什么?”
沈眠心脏狠狠抽疼了一下,她近乎狼狈地站在他面前,呢喃着发出嘶哑的声音:“算不上什么吗……”
远处始终观察着沈眠这边情况的沈竹,在看到迟劲弯腰捡起刀的那一刻心脏霎时间一紧,随后她便想也没想地朝着沈眠的方向走去。
“眠眠,过来,我们该回家了。”沈竹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叫她。
沈眠的第一反应却是下意识的看向迟劲。
只不过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或许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比不上他为了报仇的一时痛快来的爽吧。
其实沈眠一直都知道迟劲家里的情况,他爸爸很不好,家暴、赌博、嫖娼……样样不少。
迟劲和他的母亲在家里的生活可想而知。
后来,她听迟劲说他妈妈生病了,他爸自然不会给钱他妈去看病,所以看病买药的钱一直是迟劲自己在外面打工赚来的。
也是今天,她才知道,迟劲的母亲在前几天被他的父亲亲手害死了。
当时她给他打电话,和他说了那么久。她告诉他报仇的方法有很多,而且他父亲干了那么多坏事,足够他将牢底坐穿,再也出来的那种。
可是迟劲不听,他偏偏要选择走上这样的一条路。
沈竹见沈眠还是愣在原地,径直走上前去将人拉开。沈眠没有拒绝,也许心里也是彻底失望透了的,她顺从地被姐姐牵着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身后,迟劲看着她远离的背影,视线垂下。警察将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迟劲被人带进警车里,自此,这个少年和那个女孩便彻底断绝了一切的联系。
从这里回去之后,沈竹一直在酒店里陪着沈眠安抚她的情绪。中间苏以沫去看过一次,小姑娘哭得很厉害,可以看得出这段感情在她的心中确实是意义非凡的。
只不过在刻骨铭心的记忆,也许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抚平的吧。
……
和前世一样,冷静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之后,这次沈眠同样选择了出国。
沈竹没有阻止,将她送到了他们爸妈的身边,让她在国外上了大学。
而也是在这半个月里,苏以沫那边的情况也有了一些进展。
九龙公社确实是在替时悦办一些暗地里的事情,而提娜美所说的九龙公社里的香,则是大概率出自时悦之手。
至于之前留下的x-t1试剂的计划,自然也是失败了的。
当时苏以沫将试剂注射到了时悦的身体里,那个试剂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里面确实含有一些让人神志不清晰的物质,但是也仅此而已,对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
所以时悦查出来之后,那些试剂自然也就作废了,就连苏白那边,时悦都开始采用一些强制手段,想强行将人抓过去逼他交出试剂。
只不过都被楚泽渊的人一一挡了回去。
华越集团,楚泽渊的办公室内。
谢景澜姿态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摆弄着手腕上那条红绳穿好的平安扣。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楚泽渊指尖捏着钢笔的一端,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
“听说,你和时悦相亲了?”
谢景澜姿态依旧肆意慵懒,只是略微挑了挑眉答道:“我妈对她很满意,让我去相亲试试。”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楚泽渊鲜少这样打探人家的私事,此时问出这种话语气也是格外别扭。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谢景澜笑了笑,狐狸眼勾起,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楚泽渊略微皱了下眉,随后还是出声:“时悦没有你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哦,不过……”谢景澜整理了一下袖口,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姐还等着我和她一起吃饭呢。”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已经来到十月份了。
而苏璨的比赛,也就是前世他没能参加的那场国际赛也越来越近了。
只不过临近报名的时候,队里林心悦突然提出要离开逐一。
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其他队员们都站在她的身旁依依不舍着。
苏璨靠在墙边,一双眼深邃幽深,只是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