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同古城的一隅,火药局内,甄士道与沈槯正低声密谈。沈槯,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目光如炬,对甄士道缓缓言道:“士道兄,要削弱建奴的战马力量,实非易事。”
甄士道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溢于言表:“确实如此,将军。据望楼上的哨兵回报,建奴每日清晨便驱使大批战马出营放牧,直至夜幕降临才归,此情此景,似乎暗示着他们营中的干草储备已近枯竭,故而不得不就近放牧。”
沈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所在。假若有一种草料,能让战马食后腹泻不止,那该多好。”
甄士道闻言,眼前一亮,却又半信半疑:“世间真有此等奇草?”
沈槯低笑一声,神秘兮兮地说:“士道兄有所不知,我们大同城内,住着一位医术高超的老者——李老爹,他正是大明神医李时珍的后裔。”
“什么?!”甄士道惊讶得几乎要跳起来,“李时珍的后人?竟在此地?”
沈槯点头确认:“不错,李家家传之宝《本草纲目》便由李老爹保管。而据他所述,确有一种草料,在大同遍地皆是,战马少量食用并无异样,但若过量,则会腹泻无力,一旦骑乘,即刻瘫软于地。”
甄士道闻言,击节赞叹:“妙哉!此乃天赐良机。”
沈槯继续道:“我已命人在大同左卫秘密筹备,将这种草料研磨成粉,混入战马食用的干草之中。不出两日,一切准备就绪,随后将由重兵护送至此。建奴围困大同,意在切断我们的粮草供应,定会派兵拦截,而大同左卫的边军,恐怕难以抵挡建奴的锋芒,这批‘特制’干草,自会落入建奴之手。”
甄士道拍手称快:“此计釜底抽薪,无懈可击,建奴必中计无疑。”
沈槯又补充道:“为求逼真,我还将派遣刀疤脸率领火器营出城接应,一来可挫其锐气,二来也让那些小子们明白,建奴并非易于之辈,前几次的胜利,皆因条件所限。”
甄士道钦佩不已:“将军深谋远虑,卑职望尘莫及。”
话题一转,沈槯笑道:“正事已毕,不妨聊聊私事。士道兄,你的终身大事,我可是上心了。”
甄士道一愣:“私事?何私事?”
沈槯哈哈一笑:“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你的婚事。我给你物色的,是我大嫂的贴身丫鬟,名叫香莲,那模样身段,绝对是百里挑一,连嫩娘也比不上。更难得的是,她性情温婉,善解人意,吕六和小莱子可都眼馋着呢,多次向我提及。”
甄士道一听,眼睛笑成了两条细缝,双手不停地搓着:“嘿嘿,真是劳烦将军费心了。”
在雷公山巍峨的山峦之下,李岩的行辕显得庄重而又不失雅致。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座军事重地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荆茂成,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将领,跟随着李俊的脚步,缓缓踏入了行辕的大门。他目光炯炯,步伐沉稳,尽显武将之风。一进门,他便朝着坐在主位上的李岩,深深一揖,声音洪亮地说道:“参见大帅!”
李岩端坐在案前,身着战袍,英姿飒爽,他微笑着抬起手,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亲切与热情:“荆师兄,快请坐吧。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荆茂成应了一声,随即在横放的客座上落了座,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李岩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目光如炬,直视着荆茂成,缓缓开口:“荆师兄,刚刚本帅得到了一则重要消息,建奴每日都在御河河畔放牧他们的战马。”
荆茂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还未完全理解李岩此言的深意,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李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继续说道:“荆师兄,你还记得在校场上,本帅对你和李玄将军说过的话吗?那时,我曾预言,不久的将来,我们义军将会拥有成千上万的战马。”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荆茂成一听,心中猛地一动,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大帅,难道你是说……那些建奴的战马?”
李岩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没错,正是那些建奴的战马。它们,迟早都会成为我们义军的囊中之物。”
然而,荆茂成的眉头却并未因此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可是,大帅,要如何才能将这些建奴的战马抢到手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李岩微微一笑,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