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尽力而为。”
陈圆圆泪中带笑,感激不尽:“多谢姐姐。”
正当二人相拥而泣时,帐外传来甄士道的声音,打断了这份哀愁:“夫人,可否容我进言?”
陈圆圆迅速拭去泪痕,应道:“请进。”
甄士道步入帐中,躬身行礼后,沉声道:“夫人,小人斗胆直言。方才见陈大人离去,料想他定是与夫人谈及此事。夫人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听信陈大人之言,自寻短见。”
陈圆圆愕然:“先生此言何意?”
甄士道低头,语气坚定:“夫人若以为自己是将军与公主间的阻碍,以为牺牲自己便能成全将军,实则大错特错。将军若知夫人轻生,必会怒发冲冠,不惜一切代价,乃至造反,到那时,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陈圆圆闻言,恍然大悟,心中后怕不已,连忙向甄士道深深行礼:“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顶,圆圆感激不尽。”
甄士道继续道:“夫人,将军与万岁爷之间,正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万岁爷欲逼将军弃你,而将军誓死相守。此刻,便是比拼耐心与决心之时。夫人万万不可前去天牢,以免横生枝节,坏了大局。”
陈圆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深知自己的每一步都需谨慎,以免拖累沈槯。在这场博弈中,她要做的,就是坚强地等待,相信沈槯,也相信自己。
两日之后,坤宁宫内,气氛凝重而压抑。长平公主依例前来向周皇后请安,她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面容憔悴,显然是连日来心事的累积所致。崇祯帝的禁口令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紫禁城,使得宫中之人对公主与沈槯的婚事讳莫如深,但这份禁忌反而成了公主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身形日渐消瘦。
长平公主对沈槯的仰慕虽深,但情感基础尚浅,她所承受的痛苦更多源自于对未来婚姻命运的恐惧与不安。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名节重于泰山,一旦婚约被公开宣布而又未能成行,对于公主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与伤害,她的心灵因此承受了难以言喻的重压,甚至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周皇后望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身影,心如刀绞,却也束手无策。周国丈来访,见状亦是摇头叹息,满眼的疼惜与无奈。“唉,茹儿这孩子,真是命苦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公主的怜惜与对时局的感慨。
正当母女二人与国丈沉浸在忧虑之中时,皇二子朱慈炯突然闯入,神色慌张,大呼小叫:“母后,母后!都传遍了,满城风雨啊!”
周皇后眉头紧锁,厉声问道:“传遍了什么?”
朱慈炯气喘吁吁地回答:“是关于沈槯和那个女子的深情故事,还有沈槯与皇姐的婚事。现在燕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说父皇要逼沈槯抛弃发妻迎娶皇姐,可沈槯却坚决不从,誓要做那忠贞不渝的男儿。”
“什么?此事已传遍京师?”周皇后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担忧与不安。
“是啊,母后。”朱慈炯点头确认,“连戏班子和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都在传唱沈槯的事迹,称颂他重情重义,不愿背弃糟糠之妻。”
周皇后与周国丈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而长平公主,听闻此言,更是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她凄然一声:“母后,女儿无颜苟活于世了。”言罢,掩面奔出坤宁宫,留下满室的哀伤与无助。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仅将沈槯与长平公主的婚事推向了风口浪尖,更让整个皇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与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