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采购,您预计的二十万两银子,是否足以应对当前的局势?毕竟,陕西、河南、湖广等地流贼肆虐,粮食价格必然水涨船高。”
沈槯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二十万两,是我们能调动的极限。你需得精打细算,尽可能多地采购粮食,同时,也要留意是否有其他渠道可以获取粮食,比如从山东、江南等地调运。记住,粮食是我们的生命线,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甄士道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起第二件事:“那么,关于火药的问题,将军您有何高见?”
沈槯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忧虑:“火药之事,确实棘手。大同边军的火药储备严重不足,这次出征,我们几乎是在赌命。但张子安那老狐狸,虽然吝啬,却也并非全然不顾大局。他手中的土默特牛羊,正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甄士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军的意思是,利用这些牛羊来换取火药和兵器作坊的经营权?”
沈槯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错。张子安想要银子发军饷,我们就给他一个看似‘合理’的价格——三十万两,但这只是开始。我们的真正目的,是那些兵器作坊和火药局的经营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未来有足够的武器弹药,应对更大的挑战。”
甄士道眉头紧锁,开始计算起这笔账来:“将军,按您所说,市价的一半购买牛羊,那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三家兵器作坊和两家火药局的经营权,其价值远非金钱可以衡量。这……是否太过冒险了?”
沈槯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冒险?或许吧。但在这个乱世,不冒险又怎能求得一线生机?我们王家,从来就不是畏首畏尾之辈。你只需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相信,张子安最终会妥协的。”
甄士道闻言,心中虽有疑虑,但更多的是对沈槯的信任和敬佩。他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将军放心,卑职定不负所托。回大同之后,我即刻着手办理此事。”
沈槯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甄士道的肩膀,笑道:“有才,你办事,我向来放心。等这次出征归来,我一定亲自为你操办婚事,让你也尝尝这人生的甜头。”
甄士道闻言,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他连忙躬身行礼,感激地说道:“多谢将军厚爱,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将军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