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的认知在这里都毫无用处……这些都会成为名为孤独的浪潮,浩大地将你淹没。
可完不成任务,回去又有什么用?
秦漠的眼神渐渐坚定,他想起最初接受训练时,导师说过的话。
从事他们这行,最重要的职业精神是什么?是任务。
他是古今情报局的特工。
多余的犹豫都没有用,人终究是要往前走的,无论命数好坏,前方才有破局的机会。如今玉盘尚在宫里,想要接近,必须找个法子入宫。宫里制度森严,假扮宫人不大可能,可倘若宫变成功……张仲他们会不会提着剑,直逼宫殿?
魏子阳被刺杀后的历史尚未空白,不可知晓。
不妨一试。
秦漠顺手拿起树枝,沙沙在土地上一划,首先第一步棋,要助张仲破开扇诏泄露这死局。
巷外传来脚步声,秦漠坐在墙根,缓缓抬起头。两个布衣汉子狞笑着走来,看着这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堆白花花的赏金。
“哪儿跑出来的逃犯啊?嘿……今个儿算你倒霉,乖乖束手就擒!”
秦漠理好思绪,笑吟吟地拍拍衣上尘土,起身一拱手,眼中重新燃起奕奕神采:“两位大兄弟,对不住了,让你们受点苦。”
两个汉子大怒:“你是瞧不起咱哥俩么!”
“没有没有,哪能呢。”秦漠握拳笑,手指关节摆得咔咔响。
市井游人如织,无人注意阴暗的巷子里,传来两声阳刚气十足的惨叫:“光天化日,逃犯抢衣服啦……”
不多时,秦漠穿着百姓布衣走出巷子,直奔张府而去。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利贞十四年,秋。
张仲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见着这等怪人。
他批完一天的公文,揉着酸痛的肩膀往府邸走,已是入夜,行人三三两两,本朝没有宵禁这一说法,但除却过节,百姓们也不愿夜里出行。
他每次都觉得这光景阴森,没准哪天就蹦出来个鬼怪,没想到今个儿真就遇上怪人了。一个穿常服的平民男子候在府邸前,见他过来,高深莫测地笑:“大人,两天后有大雨,当心闹水灾。”
张仲唤来下人:“胡说八道,撵出去。”
两天后京城真有瓢泼大雨。
张仲心里犯嘀咕。
过几日,男子依然候在府邸门口,淡淡一句:“大人,七日后李大人会因受贿贬官,您最好离他远点。”
七日后户部李大人被查出受贿万两,抄了家。
张仲暗暗咽了下唾沫,背后发凉。
过了几日,男子出现,淡淡地开口:“大人……”
张仲一拱手:“不知你是何方高人,既然诚心投奔本官,咱们入府详谈。”
男子勾起一抹笑容:“草民秦漠,一介白丁。”
张仲嘴角抽了抽,这等鬼话,他可不信,妖魔鬼怪世外高人都自谦得很。他恭恭敬敬地迎这位年轻的高人入府,促膝长谈。
年轻高人秦漠迈着从容的步伐入府,淡定地看着侍女上菜倒酒,笑容高深莫测,心里咚咚打鼓。
我的天,老张还真让自己进来了。
侍女点亮灯盏,映得屋内融融,也映得四周屏风山水栩栩如生,另有一美貌侍女垂眸倒酒,酒色清淡入玉杯。张仲坐在对面:“你日日守在本官府门前,想必是有事,不妨说说。”
张仲抬头,见秦漠的一双狼眼直勾勾地盯着饭菜瞅,他轻咳一声:“那个……你若饿,就先吃吧。”
“不必了。”高人秦漠立刻收回目光,义正辞严,“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本是个不入世的方士,制玉盘的那方士其实是我师兄,他为一己私欲,不惜打破师门规矩,造了这般法器给凡人用,我是奉命来销毁玉盘的。大人送我入宫,作为回报,我为大人预知前路。”
秦漠在矮桌下无声蹭蹭掌心冷汗,他方才一扫屏风后,人影憧憧,必定有刀斧手藏身,一旦他言行稍有不符,这些刀斧手便会冲上来,将他剁成肉泥。
“哦?”张仲笑了笑,举起酒杯晃晃,“你真的有如此本领,值得本官帮忙?”
虽然这人前些日预言了一些事,但还没能让张仲看到最直接的利益,他不想听空话,他要见到真正为自己带来效益的东西。
秦姓方士接下来说的话,让张仲心中暗惊。
“我自然有如此本领,看穿一切。您与三皇子早就想进宫了,不是么?您是想大大方方地进这皇宫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