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心中观想的烈马一次次被打断,又一次次被重塑,这可是他提升技艺到大师后遇到过最厉害的对手。
一点两点的提升看起来并不明显,交手时就会知道有多厉害了。
再打下去也麻烦,东晓精力充沛无处发泄导致心里头烦躁,而他也因为久攻不下逐渐失利而心里很烦躁。
阳谋果然是无解的。
这还要怎么打?挡下了东晓两拳,白正已然感觉到了吃力。
东晓的呼吸频率不断加快,瞳孔扩大,白正的动作在他眼中几乎成了慢动作,就这种亢奋的状态维持下去的话,不出十招就能赢下白正。
他的不正常引起了注意,记者们在擂台下窃窃私语,被叫来的体委成员挤进记者群中,被发现之后记者们很快让出一片空地。
他们的出现代表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记者们心知肚明。
擂台上斜出一拳穿过了防守落在白正肋骨上,一拳将白正打退,气血翻涌很不好受。
终于要赢了!
这时候才注意到擂台下的动静,亢奋之余有精力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有种一切尽在掌控当中的从容感。
可当他将目光投往吊牌上的一瞬间,心态就没法再保持稳定了。
他们的出现是预兆,毫无疑问在这场比赛之后他将会被人带走进行尿检,或许还有更严格,让兴奋剂无所遁形的血检等着他。
如果被查出来,就算赢了又能怎样?他的初衷根本不是战胜白正。
胜负已经无所谓了,兴奋剂是他用最后一笔积蓄买来的劣质型号,只需要一个尿检便能得出结果,这种情况下他注定会身败名裂的。
他忽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从让人信任的打假斗士到现在,自己究竟做错什么沦落至此。
砰砰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忽然间就感觉很难受,急促的呼吸改变不了他的感受,头晕目眩耳鸣,心跳声响起在耳边一下一下冲击着他。
十几天来有如疯魔般,一直在想着要将自己失去的夺回来,想要在媒体面前、聚光灯下自信从容的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当红的感觉,这是一种享受,如果不是白正——他还会是那个拳镇传武界的打假斗士。
可……是白正抢走了他打假斗士的名头?
忽然间扪心自问,心跳声越来越快像是轰鸣的马达。
没有,白正的外号有很多,可没有人会叫他打假斗士,他从来都不屑于打假。
反倒是他,如果他老老实实的打假,如果这次没有躲进厕所用兴奋剂的话,自己依然会是打假斗士。
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为什么预想了那么多种结果,自己偏偏就搞成了这副模样?
胸口压抑呼吸张不开胸肺,像是上面压了一块大石令人越来越难受,一阵精神恍惚,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会该上一百四了吧?
一个拳头突兀的闯入视线中,是白正。
说来也是,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恍惚中东晓没有一点知觉,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跟着就是一黑没了知觉。
“握草!还特么可以这样?”现搏无敌突的就坐不住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假的比赛。
刘京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赢了,很高兴。
“不过一个业余选手就把你师父逼成这样,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我上个月就已经成了职业选手。”
袁世湖又出现在他身边,无不肆意的对着白正点评。
“职业三流选手吗?”刘京呛了一句,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东晓的状况很不对,不管是传武的拳师还是现代搏击的拳手,观察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袁世湖连这点都不具备,这还能说是职业选手?三流的还差不多。
袁世湖冷冷的瞪了一眼,“我发现你们练传武的都很会耍嘴皮子,有本事就夺冠啊,你们一个也不行。”
大屏幕上,镜头一转对准了体委的人,镜头下一行人端端正正的站着,在东晓倒下后走上了擂台。
他们知道谁才是老板,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忙。
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开东晓的眼皮,装作检查昏迷情况的,实际上却是让人观察他的瞳孔。
一些兴奋剂会作用于瞳孔约括肌,将人的瞳孔放大,这些都和呼吸急促一样非常的明显。
稍微了解的人立刻就做出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