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离谱。”戴云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大姐,你可见过那些挖矿的劳力?”
田三娘冷眼瞧着戴云,“公子,看在公子如此好看的份上,三娘跟你说一说,这青华山还真有铜铁矿,中方村东边就是官府的一处军营,就是保护铜铁矿的军兵,有好几百人,一般人买不到,据说是官府的私矿,每次来这里拉矿石的官差都会在客栈里停歇两天,那些挖矿的劳力都没见过,听闻也没多少工钱,八成是强制绑来的劳力。村西头还有一家云浮客栈,那是刺史府名下的客栈,掌柜的是越州司马孟大人的连襟肖客,赚得太多......”
戴云笑着从衣袖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田三娘,“在下先行谢过三娘!三娘这生意做得是真好!本少卿也是大开眼界!”
“少卿?什么少卿?”
戴云恍然大悟,“不瞒三娘,本少爷小名少卿,复姓长孙,越州还是好,山清水秀......”
田三娘用余光瞥见戴云腰间的凌风剑,笑着问:“公子的宝剑可是好东西,可值不少钱呀。”
“这是仿制品,哪里是真正的凌风剑?”戴云说话半真半假,想以此试探田三娘的真实身份。
戴云和田三娘聊了一个时辰,戴云吃完晚饭,实在困得不行,回到二楼乙号房去歇息,临睡前命令陶虎夜里守护好太子高寅,薛恒夜里不能休息盯着整个客栈。
一整夜,田三娘瞧着二楼,心中增添几分疑惑,“两名带剑的侠客好似官府的侍卫,另外两个人一身贵气,还真是不好惹的人物。”
阿明看不下去,劝田三娘去歇息,独自看店,“老板娘,都子时了,不会有人来了,小人不困,三娘先去歇息,小人守着就行。”
田三娘拗不过阿明,只好去自己房间歇息。
这一夜陶虎在二楼来回守着,薛恒用轻功跳到客栈的房顶瞧着中方村,沿着房檐来到村西头云浮客栈的房顶,看到来来往往的官差都在云浮客栈暂住,一名驻军的兵卒身穿铠甲笑着走进云浮客栈一楼柜台,“肖掌柜,这是铁矿石样品,烦请交给二楼甲号房的张捕快,小人先走了!”
云浮客栈的掌柜肖客笑着点头,瞧着这名兵卒走出客栈,一转头,发现原来的铁矿石变了样子,用手擦擦,“哦,原来是落了灰尘,还以为是被调换了......”
就在刚才一眨眼的功夫,薛恒用一块普通的石头调换刚才的铁矿石,心中还是疑惑,“这云浮客栈在做什么交易?驻军的兵卒和官府的官差搅合在一起,还有这铁矿石,搞不懂,还是拿回去请公子好好研究研究。这脑子还是不够用。”
待薛恒拿着铁矿石样品回到云泽客栈已是寅时四刻,戴云被客房外的脚步声惊醒,慢步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房门,瞧见刚回来的薛恒,一挥手,“快进来!”薛恒跟着戴云走进客房,戴云拉着薛恒坐在圆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薛恒,“薛大哥,在村西头的客栈查到了什么?”
薛恒将铁矿石样品放在圆桌上,喝了一口茶,轻声讲述着今夜在云浮客栈看到的一切。“公子,这云浮客栈有可能是官府和驻军秘密交易的窝点,处处透着诡异。”
戴云听完薛恒的讲述,低声说:“看来云泽客栈的田三娘没有说谎,青华山就是越州铜铁矿的所在地,当年宁王带着私军驻扎越州,派了一队几百人的军兵镇守云泽乡,不是为了剿贼,而是为了开挖铜铁矿,越州刺史府的官差还是帮凶,如此看来,越州刺史府和均州刺史府沆瀣一气,专为宁王私铸军械兵器。这个案子不好查,刺史府和驻军勾结在一起,也不知成州驻军的肖成风将军有没有换防到越州来。”
“薛大哥,你先回去歇息,”戴云想了想,“明日你去附近的军营去逛一逛核查一下军营兵卒的人数,再去附近山谷的洞穴去看看,铜铁矿定然在洞穴中,不可能是露天采矿,这两日先做这些。这块铁矿石留下,我研究一下。”
薛恒留下铁矿石样品回丙号房去歇息,戴云再也睡不着瞧着桌上的铁矿石,小声嘟囔,“这是铁矿石样品?记忆中的图和真实的铁矿石不一样,这能炼出铁来,看来大康的炼铁术还真挺高,太子殿下若是醒来,我该怎么向他讲述,直接说这就是挖出的铁矿石。”
戴云两只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铁矿石样品,后来天亮了,太子高寅醒来领着陶虎来到乙号房来见戴云,三个人全都瞧着这块不简单的铁矿石,戴云把昨夜的经历讲了一遍,试着问:“殿下,这件事现在怎么办?”
太子高寅瞧着陶虎,想听听陶虎的意见,陶虎低着头,“殿下,戴大人,在下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