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岭山谷,一直没有消息,你回成州大虞乡一趟,去祭拜一下戴俊来。大哥和三弟都走了,心悦斋一直很忙,离不开人,你替我去一趟。记住,你也是戴家人。现在我才知道戴俊来十八年前的担忧。”
戴毅点头答应下来,“今日休息一晚,明日动身回大虞乡。朝廷对不住云弟!”
戴一膺回想起三年前那可怕的一幕,一个阴沉的天气,戴一膺从定王府暗探口中得知有人要在楚州青葱岭山谷暗算戴云,骑着快马连夜赶到楚州青葱岭山谷,山谷中满地尸体,一地血水,戴云躺在地上,全身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前胸的伤口还在渗血。戴一膺撕掉一块破布为戴云包扎好伤口,叫不醒戴云,收拾好他的软剑和凌风剑,以及身上的包袱,将戴云放在马背上,骑着快马离开山谷直奔成州。那一日的雨下得很大很大,戴一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大雨浇透。
待戴一膺骑马驮着戴云来到成州大虞乡乡祠,负责乡祠的海叔瞧见戴云的样子直流眼泪,专门找来一名郎中为戴云治伤。五日后戴云从昏迷中醒来,海叔将清雅和薛恒请来照顾戴云,自此戴云一家人在大虞乡一个隐秘的地方住下。
戴一膺不想再提起这件事,站起身,大步走进前院,精神有几分恍惚。
戴毅瞧见戴一膺的异常,不想再多问,拿起桌上盘中的点心大口吃,叹气,无奈地叹气,“这是什么样的朝廷?当真是一团糟!”
戴毅口中的朝廷是什么样子?在定王高瑛眼中,也不过是一群懦弱的人在叽叽喳喳而已,自从戴云死后,再也没有一个敢担当之人。
定王高瑛接到太子的口谕坐上马车去太子府,一路上看着手中的折扇,这是当年戴云所赠送的书画折扇,“三年前戴云的死是谁造成的?”
高瑛的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高瑛独自拿着折扇走进太子府,一直到御书房中,躬身施礼,“王兄,臣弟见过。”
太子高寅站起身,拉着高瑛坐在软榻前,低声问:“定王兄,你一路回来风尘仆仆,本不该这个时辰召见,有一件事很重要,不得不说,十万火急。”
“王兄,莫非是担心北部边境战事,大秦陈兵三十万在云州,大汉在黄州边境驻扎二十万。边境很危险!臣弟胡乱揣测,请王兄明示。”高瑛一时也猜不透太子的心思。
高寅叹息一声,“定王兄,三年前老师和陶侍卫惨死在楚州青葱岭山谷。这三年边境表面上平静,主要是因本宫压下老师惨死的事情,没想到这一次大汉和大秦都已知晓老师惨死一事,现下最重要的是化解边境危机。大汉早就对黄州虎视眈眈,大秦一直忍着还想攻占云州。化解此次边境危机的关键是找到老师,令老师回京。”
“王兄,三年前戴少师惨死于楚州青葱岭,当时太子府的禁卫赶到青葱岭山谷,发现孙远鸿和陶虎的尸体,还有一群刺客的尸体,一堆尸体很难分辨哪个是老师的尸身,只是在山谷中发现一块玉质令牌,这是老师可随时进宫的令牌。本宫一直有一个怀疑,当时老师身负重伤,当时山谷中全是血水可以作证,极有可能老师被人搭救,那块玉质令牌是老师在打斗中掉落在地。这种可能性很大!若这种可能性存在,这三年老师不知在何处,为何不回京来?孙远鸿一族已被本宫夷灭,二皇子高觉被派往皇陵反思三年,本宫可以护住老师,护住戴家。”高寅大声讲着,也搞不清楚其中的缘故。
定王高瑛大胆推测,“王兄,戴云是一个重情义之人,三年前在楚州青葱岭数十名刺客暗算戴云,孙远鸿带人包围戴云,即便戴云文武双全也不是对手,孙远鸿被戴云杀了,戴云也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这种可能性极大,臣弟不知戴云这三年会经历什么,定然不好过。戴云曾经心系两件事,一件是戴天德惨死的真相,一件是北境战事,现在两件事均已了解,戴云自从文肃侯死后一直记挂着文肃侯,想必是去成州大虞乡为文肃侯守孝。”
高寅频频点头,拿起书案上的一把折扇递给高瑛,“定王兄,这是成州地面上最流行的一把折扇,折扇画面的用笔,用墨,书法,都和老师的书画习惯一样。”
高瑛接过折扇,和自己手中的折扇一对比,竟然是同样的书画风格,“王兄,臣弟愿往成州走一趟请戴云回京。”
高寅脸上挂着笑意,“此次的边境危机只有老师能化解,朝堂上那群老臣懦弱无刚,不堪重用。这三年本宫保留老师的官职和俸禄,就是期待着有一日老师能回来。本宫每每站在京城城楼上寻找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老师。”
高寅将一块玉质令牌交给高瑛,“定王兄,若找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