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毅和戴骁自从三年前成为先锋营的搭档一直就是这样子,相互瞧不上又彼此离不开。
待到云州刺史焦子侠得知戴云路过云州一事,带人赶到云州城外,还是没有追上戴云。“戴大人封了伯爵,依然是来去匆匆,做事果决,此次出使秦国前途未可知。”焦子侠三年未见戴云,依然惦记着戴云的安危。
戴云和薛恒骑马直接前往云州边境,后面跟着郑四山带领的三十名先锋营虎贲勇士。薛恒一转头,瞥见后面跟着的一众全副武装的勇士,“公子,前面快到边境,即将进入秦国,后面跟着的一众军士没有离开的迹象,莫不是要跟着一起进入秦国。”
戴云一转头,勒住马缰绳,“郑四山!”
戴云认出一众军士的领头人是郑四山,云州驻军先锋营校尉,原是戴俊来的贴身兵士,郑四山此次奉军令护送戴云入秦。
“公子,卑职郑四山奉戴大都督之令一路护送公子,贴身保护,共计三十名虎贲勇士。”郑四山冲着戴云微笑,说明来意。
戴云笑着点头,继续问:“郑校尉,可有几人会用长柄陌刀?”
郑四山不假思索,直接回答:“回禀戴将军,卑职和三十名虎贲勇士皆能手持长柄陌刀与敌厮杀。”
戴云沉思片刻,大声说:“跨过边境线就是秦国,众位虎贲勇士,无本将军之令,在秦国境内不得主动挑衅秦人,这是本将军的军令。继续出发!”
薛恒早已快马疾驰到前面的边境隘口,冲着防守边境隘口的秦军大声喊:“大康使臣戴云入秦境,请速速放行!”
说话间戴云手持节杖骑马赶到隘口,大声宣告:“防守隘口的秦军兄弟们,本将是大康使臣戴云,请速速放行。”
防守隘口的秦军校尉图源瞧见戴云手中的节杖,一摆手,“兄弟们,放行!”
伴随着隘口的大口缓缓打开,戴云一行人缓慢地进入隘口,戴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图源,只见图源完全是羝族人的打扮,身穿银色铠甲,脚蹬皮靴,腰间挎着弯月短刀,手中握着长刀。“胡人兵士果然彪悍,拉开架势,汉人兵士未必能打赢胡人兵士。”戴云心中大惊,骑马快速通过隘口。
待戴云一行三十三人通过边境隘口,图源命人飞鸽传信给中京城,一只白鸽从边境隘口飞出,一路翻山越岭向着中京飞去。
戴云一抬头瞧见白鸽,叹息一声,回想着秦国的地图,“薛大哥,郑校尉,今夜在豫州城外关帝庙宿营,明日必须达到中京城驿馆。加速前行!”
郑四山立即传令,“众兵士,加速前行,今夜宿在豫州城外关帝庙。”
薛恒瞧着一路的冰雪,西北风吹着他直打哆嗦,没想到秦国的冬季如此寒冷凌厉。
戴云首次感觉到北方冬季的严寒,心中盘算着如何说服大秦君臣,“那群站在朝堂上的文臣从未上过战场,也没见过胡人兵士,一味地逞口舌之辩,殊不知秦国内部虽动荡不安,三方势力皆以开疆拓土为理想,若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此次出使就是无果。”
远在中京的大秦皇帝项伯震正在皇宫书房中瞧着秦国地图,太子项林跪在项伯震面前,东平王项坚急匆匆走进来躬身施礼,“陛下,臣来迟了!臣听闻大康使臣戴云已进入秦境,不日将到达中京,汉国二十万大军已从大康边境撤回;大康十万大军已陈兵云州边境,大有开阵的迹象。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
项伯震一脸怒气,手指地图上的襄州和云州,大怒道:“太子,你真行!西境金州和北境蔚州被你抽调三十万兵马,这三十万兵马放在云州边境合适吗?大汉骑兵早已觊觎金州,一旦金州被攻破,北境蔚州也将不保。大康若此时举兵北征,你该如何应对?北境戎族和东胡族一直都是羝族的仇敌,到时会不会派兵来袭?”
太子项林抬起头,不服气地解释:“父王,儿臣将三十万大军放于豫州与云州的边境线上,可随时横扫云州,夺回云州,康国才是大秦的劲敌。”
“现下边境士兵来报,大康使臣已进入秦国境内,你还想杀了这个戴云吗?愚蠢至极!”项伯震压抑不住内心对项林的愤怒,“自古以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东平王项坚低声说:“陛下,若大康使臣戴云死在秦国,这正中康国下怀,康国一直记得当年的仇恨,在寻找伺机开战的理由。此时定不能给大康开战的理由。”
太子项林生气地说:“父王,大康派出戴云就是挑衅,三年前就是这个戴云出奇谋带兵夺取襄州和云州,如今是杀此人的绝佳机会。杀人此人,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