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一丝丝遗憾,听书可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今日只是不合时宜,改日也可以。
等到戴云和清雅回到明石斋,陶掌柜正在接待客人。等客人走后,陶掌柜慢步走过来和戴云说话:
“戴公子,今日黄州书院的事情整个黄州城都传遍了,康大人死了亲侄子康延,代表世家利益的庞静之被抓了,此次吏部的秋闱考评少了这两个人清净不少,公子定能一举夺魁。陶某在此提前恭贺公子!”
清雅在旁笑着说:“公子对出了百年来没人对得上的绝对,真是好过瘾啊!”
“公子好文采!公子才华盖世!今天来店里的客人看了公子的书画连连称赞,公子当真是黄州城第一才子!”
“陶掌柜,陶大哥,我想问一些有关庞家的事情!庞家和康大人有什么世仇吗?”
陶掌柜思索片刻,低声讲述:
“公子,陶某曾听闻三十年前璟王镇守黄州,极力拉拢本州当地世家庞家、康家、王家结成利益联盟,招来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的猜忌,康家和王家相继遭到打压后来逐渐没落,虽有些产业,但两家的人已无缘科举考试。庞家在璟王的力保下才存活下来,也导致了康家和王家之人对庞家之人恨之入骨。后来皇上登基为帝,更加害怕手握边境重兵的璟王,当时秦国在边境又起战火,开战的理由是康国奸细在秦国都城中京伤害了几名文臣。皇上以璟王作战失利为由收回璟王的封地,顺手将璟王软禁在都城府邸中,黄州城的士兵也换了,刺史也换了好几位。庞家在黄州城的产业颇多,多有恶名,康四海因和周边的秦国和汉国做生意聚奇巨额财富,开始向庞家报复,一步步侵吞了庞家在黄州城一半的产业。两家积怨长达数十年,此次康大人向庞家挥起屠刀,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赶尽杀绝可以形容两家的仇怨!”
戴云继续问:“庞静之和康延是敌对关系,发生此事,不是意外,背后还有其他阴谋算计吗?”
陶掌柜摇摇头,笑着说:“刚才说的也是陶某在坊间听来的,当不得真!”
清雅听得入迷了,还想听下去,被戴云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头,“清雅,你去后院先歇一会儿。”
清雅还是一个听话的丫鬟,伸伸懒腰,慢步走向后院。
“陶大哥,你再借我十两银子,我有急用,马上要出去,此事不要让清雅那丫头知道。”戴云忸怩地说。
陶掌柜笑着取了十两银子给戴云,戴云拿着银子走出明石斋,上前问了路人,用了半个时辰赶到黄州大牢门前,为两位看牢的门人递了钱,恳求道:“两位官差大哥,牢里的庞静之是在下的同窗,在下戴云,黄州书院的学生,想见一见他,不知是否方便?”
自古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银两的两位门人还是放戴云进入大牢探望庞静之。黄州的大牢防守严密,守卫的人也多,但戴云的名声许多人都知道也没有多加为难,戴云顺利地进入关押庞静之的牢房,扫视一眼,只有一张木床,其他什么都没有,只见庞静之身穿囚徒衣服满脸憔悴地站在房中。
“你来牢里看我的笑话吗?”庞静之近乎疯狂的大声喊。
一旁有一名挎刀的衙役拔出刀对着庞静之,厉声喝道:“好好和戴公子说话,有人能来看你这个死囚就不错了!”
庞静之冷静下来,看着站在面前的戴云,问:“你愿意帮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戴云快速整理着思绪,问:“昨日你可见过康延?”
“昨夜,我和仆人在明月湖游船上叫了几个姑娘,其中一位姑娘叫花颜,擅长唱歌跳舞,容貌姣好,没想到康延带着人闯进游船要带走花颜姑娘。我和他打了起来,还是被仆人们拉开了。之后康延就带着仆人离开了,花颜姑娘怕惹事也离开了游船。”庞静之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以前你可和康延有过仇怨?比如康家和庞家有世仇吗?”
“世仇有,那是上一代的恩怨,父亲和祖父一直教诲不要和康家的人来往,我平日跋扈嚣张,但也知道康延是康家远房亲侄,读书人之间何必相互为难。我不会杀他,也没有杀他!你会帮我洗清罪名,是不是?”
“在黄州,假如康大人没有来书院巡查,谭大人还会帮着庞家说话,当下之境遇,谭大人也畏惧康大人的权势,怕是不会帮你说话。这是康家故意设的死局,无解的死局!”
“死局!死局!”庞静之大笑一声。“庞某谢谢你来探视我!”
戴云从怀里拿出宣纸和笔墨,低声说:“庞公子,你可以写一封书信,戴某帮忙转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