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戴云怎么没来?莫不是殿下没请到戴云这个大才?我家人的生与死早已注定,这黄州城不论换多少刺史,都还是璟王高世稷的黄州,皇帝陛下不可能掌控黄州!我太傻了!”
高奇更加生气,大声指责:
“难道就因为黄州是父王的封地,你就可以通敌叛国,和汉国做走私军需物资的生意,就可以侵吞世家的产业,就可以私铸兵械,就可以带兵来杀本王。你所犯的罪哪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的族亲因你而死,你......”
谭河摇着头,说道:“殿下,我一介寒门学子,登科入仕做管,到黄州任职,就是陛下的一把刀,从来都不是自己,今日入狱,明日砍头,都是命数,多说无益,请殿下走吧。”
高奇看到了一个绝望的谭河,一个早已没了活下去希望的谭河,也感受了权势背后的阴谋与算计。“原来这就是戴云不敢明言的地方,回京之后定要想办法招揽戴云,不论何时,为官之人都不应结党营私,祸害百姓。”高奇的心中又是一番计较,不能明言的还是藏在心底为好。
离开黄州的那一刻,高奇习惯了骑马,还是骑马,张冲和刘霄骑马跟着他,回去的心境完全和来时不一样。来黄州查案之时,高奇的内心是急迫的,也不敢耽误时间;现如今大案已破,还押着一干人犯,回京的速度自然慢了不少,心情自然好,返回之时远在京城的璟王高世稷早已接到儿子的飞鸽传信,得知了黄州城发生的一切,最高兴的莫过于打探到戴云真的和曾经的右相 御史中丞戴天德有联系。这是近十八年来璟王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璟王站在康国京城北门的城楼上,抬头看着即将升起的红太阳,心中有了盼头,未来有了希望。
高奇的骏马奔跑在前面,后面的人只能缓慢地追赶,坐在囚车中的谭河感受到久违的自由与轻松,其他人犯都是一路上哭哭啼啼,挺闹心的,看押的士兵都习惯了,也很少抱怨。
“殿下,前面三里就是京城!”刘霄手指前面的凉亭,这是距离京城三里的小亭子,也是过去的接官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