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俊来将戴云拉到一旁,说:“今日一早我接到京城的消息,你家那位夫人太厉害了,当街打了街角点心铺的老板和仆人,京兆府尹高大人没敢管,街角那家点心铺的老板是右相成天兴的人,高大人两方面都不敢得罪。我已派人做了赔偿,你回家安抚一下你家那位夫人。上次见面清雅这丫头温婉端庄,看着不像是会当街打人的人啊!”
戴云听完愣住了,心想:“这个丫头真是心直口快,以后要是成了亲,更烦人。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吗?我的名声都要被这个丫头毁了。定是花雪儿那个姑娘捣鼓的。”
“贤侄,为什么不查下去了?”戴俊来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
戴云悄悄凑到戴俊来耳边,说道:“案子基本审清,江鹤和一众部将涉嫌贪污军费,就是这些,甄别秦国奸细的事情这是刑部的职责,不是本官的职责。江鹤表面上是璟王父子的人,实际上是太子殿下的人,蔡州军营肯定还有不少太子殿下的人,抓完了就彻底得罪太子殿下了,一个不抓会得罪文武百官,没法向陛下交代。这康国的朝堂,熙熙攘攘如街市一般,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戴将军,下官将来还要站立朝堂,多少也要顾全大局。”
戴俊来似乎懂了戴云的难处,又问道:
“假如选边站,你会选哪边?太子殿下?陛下?璟王世子?”
戴云用坚毅的眼神回答:“戴将军,作为戴家人,戴云从不选边站队,只忠于陛下,护佑苍生,庇佑万民。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惧强权,不惧泰山压顶。”
戴俊来点点头,双手轻拍戴云的肩头,说:“记住,你是戴家人,永远都是优秀的戴家人。我去准备囚车送你回京!”
戴俊来回军营将所有嫌疑犯装进囚车移交给戴云,戴云辞别戴俊来和薛恒骑马,后面跟着一队兵卒押送着江鹤、副将马修、偏将、两名校尉等一众贪污嫌疑犯。
一路上戴云一直在催促着快速行进,戴云不希望路上出现变故,从蔡州到陈州,再到楚州,从楚州到京城,陆路官道一路通行,快到京城的时候,薛恒预感到了危险的到来。
“公子,现在距离京城还有三十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薛恒在旁提醒,大声喊:“众兄弟们,注意四周,预防歹人劫囚!”
戴云也预感到了危险的讯息,小声说:“薛大哥,护送的兵卒都是蔡州驻军里一等一的精兵,可以抵挡一阵,两日前我已飞鸽传信给京城,京城禁卫会提前来接应。我们必须撑到京城禁卫的到来,将想要劫囚的人必死无疑。”
薛恒又追问一句:“公子,经过十日的训练,公子可害怕临战杀敌?”
戴云笑着说:“作为剑客,即便不敌,也要奋战到底,让敌人胆寒。既然选择学剑,我便不会后退,临战杀敌不惧死战。”
薛恒点点头,说道:“公子放心,薛某定拼死保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