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辽东奇毒千丝散,请师父救治。”
云悦严肃地说:“师妹,师父早已立下规矩,从不救治外人,他还是一个来自中原的人。”
“请师姐通传一声,戴公子还有救,他是大康最有才华的才子,也是我最爱的人!”花颜哭喊着,想以此打动师姐。
云悦叹息一声,“师父正在庵堂,你们先进来在云心堂外等候,我替你和师父说一说。”
花颜搀扶着戴云进入清云庵中走向云心堂,云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红尘俗世多少爱恨情仇,唯有一个情字叫人欲罢不能。”
云悦迈着沉重的步子绕过前面的庵堂,进入后面的云心堂大殿,有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女子跪在菩萨的塑像前低声吟诵着经文,这就是清云庵庵主清月,也是花颜的师父。云悦慢步走近前,“师父,花颜师妹回来了,还带来一个身负重伤的中原男人。”
清月站起身,看着云悦,听着云悦讲述着花颜上山的始末。“为师的规矩,她不懂吗?你竟然还敢放他们进来!平日里为师怎么教你的?”
云悦低头,继续说:“师父,花颜师妹和戴公子就在云心堂外,戴公子快不行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命,是出家人该做的事情。花颜师妹对戴公子情根深种,怕是很难赶走她。”
清月慢走走到云心堂大殿门前,瞧见花颜搀扶着戴云正走进大殿来。
戴云没站稳跌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花颜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惨白的面庞,大声喊:“公子!公子!你醒醒!你醒醒!”
清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戴云,严肃地说:“这小子长得还行,已经断气,千丝散之毒能撑八个时辰,体质还行。花颜,人已经没救了。”
花颜松开戴云的手,跪下来磕头,“师父,戴公子还有救,求师父救救他!求师父救救他!若师父能救活戴公子,花颜愿一辈子待在山上求禅悟道。”
花颜不知磕了多久,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师妹,你醒醒!你醒醒!”云悦大声喊着,“师父,花颜晕过去了,弟子恳求师父救救戴公子。”
清月转身看着云悦,又看看地上的花颜和戴云,叹气,“都是孽缘!孽缘!罢了!云悦,你将戴公子安置在空客房中,为师半个时辰后来救治戴公子。”
“弟子替师妹谢过师父!”云悦高兴地站起身,抱着戴云前往云心堂附近的空客房中。
半个时辰后,花颜已经苏醒,和云悦站在客房外。客房中,戴云被安置在软榻上,软榻附近有一个圆形木盆,清月开始逐一检查戴云的右臂伤口,用内功封住右臂的血脉强行逼出他右臂的毒血,一滴滴毒血滴落到木盆中。
待到毒血全部流出,清月用白纱布包裹他的伤口,然后慢步打开客房门,花颜和云悦跑过来,齐声问:“师父,戴公子怎么样?能救活吗?”
清月满头是汗,“戴公子中毒不深,他体内曾被人注入一股强大的气流,此气流阻挡了毒四处流散,为师用内功强行封住右臂血脉逼出毒血,今夜戌时若能醒来,便是活了。若他醒来,将这两颗药丸喂他服下,可助其快速痊愈。”她将两粒红色药丸交给云悦。
“花颜,今夜过后,不论戴公子生死,你都要留在山上修练。”这是清月的命令。
花颜低声回答:“弟子领命!”
清月转身看着花颜,问:“花颜,戴公子与曾经的江湖剑客于膺是什么关系?他体内的强大气流与于膺的手法极其相似。”
云悦俏皮地说,“师父,大胆猜一下,戴公子是于膺的徒弟。”
清月瞪着云悦,“今夜好生看着戴公子,为师的名声要保住。”
云悦和花颜目送着清月离开的影子,同时笑出声来。“师姐,八成师父早年间和于膺前辈有关系。”花颜苏醒过来后,开始有气力调侃。
云悦笑着点头,“你找到妹妹了吗?外面的世界好玩吗?”
花颜和云悦相互拥抱着,彼此说着闲话,这对姐妹曾一同练剑,一同受罚,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当夜戌时,花颜和云悦守在戴云的床头,戴云在迷迷糊糊中轻轻呼喊着一个名字,“……花颜……花颜……不用管我……”
云悦听到戴云的声音,“快听,戴公子在叫你的名字。”花颜瞧着渐渐苏醒的戴云,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温柔地说:“公子!公子!你醒了!”
花颜的呼唤声唤醒了昏迷中的戴云,戴云睁着惺忪的眼睛,瞧着站在面前的花颜和另一个小尼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