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笑着领命,望着远方,在她心中,每一次都是这样无休止的等待与折磨,当真是悲伤难以言表。平静的戴家古宅和往常一样,清雅每日做些秦国糕点派人送往心悦斋售卖,然后就是闲逛,看山看景,偶尔抚琴寄托情思。一行飞燕,边飞边停,也想带走她的点点情思。
归途有期,待问来人。
戴云骑着快马一直沿着官道疾驰,不敢有一刻懈怠,薛恒骑着快马在后面紧紧跟随。风沙早已迷住戴云的双眼,这就是大汉境内的特色,风沙大,一起大风,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沙雨。薛恒在后面也是拼命向前赶,大声喊:“公子,风沙太大,停下来歇息片刻。”
戴云听不到后面的声音,只能一路向前,半个时辰后,风沙止住,薛恒骑马赶过来没有发现戴云的身影。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薛恒大声呼唤着,心中害怕极了。
四下全是风沙,官道早已被掩盖,薛恒找寻了片刻,发现一个青灰色的东西,拼命地扒开沙子,在沙堆中挖出戴云。戴云早已被风沙掩盖,幸好挖出及时,还有气息。
“公子,你的马呢?跑丢了?”
戴云心中咒骂着这里的鬼天气,“薛大哥,没了,全没了,我们只能共乘一匹马。”
薛恒看着四周的黄沙,笑着说:“这里离边境还有十公里,午时必到黄州边境。这种天气我早已习惯。上马!”
薛恒轻轻扶着戴云先上马,然后一跃上马,扬起鞭子前行,大声唱着悠扬的汉国花儿。
戴云听着走调儿的花儿,笑着说:“薛大哥,快走吧!昨日飞鸽传信已到边境,大哥应已获悉,若是晚到一刻钟,大哥要生气了。”
薛恒方才知道戴云早已联系戴毅做好边境接应一事,“公子算无遗策,太聪明了!”
原来戴云早已得知宁阳城不安全,昨日借用汉国三皇子殿下的信鸽传信给黄州边境驻军戴毅,通知他接应的具体时刻。
薛恒的马特别快,用了一个时辰便抵达汉国与康国边境,前面就是清陵山谷,守卫边境线的兵卒查验一遍戴云的官牒文书后放行。
戴云冲着薛恒微笑片刻,大步向前走,薛恒牵着马跟在后面,“公子,等到前面的清陵山谷,一定要让大哥增加一匹快马,一匹马驮着两个人太累。”
戴云呵呵笑着,看着四周茂盛的植被,“出了大汉国境,就是不一样,没有大风沙,空气好香甜。”
此时等在清陵山谷关隘的戴毅抬头看着头顶的大太阳,站在关隘前瞧着四周,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已经午时了,还没到,路上不会出事吧?”
戴毅的亲卫陶三身穿铠甲,笑着走过来,“大哥,不用那么着急,快看前面来了两个人,后面那个人还牵着马。一定是戴大人和二当家。”
戴毅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人,脸上挂着笑,大步朝着戴云跑过去,一直跑到戴云面前,将戴云紧紧抱住,“云弟,快十日了,大哥害怕你出事,一直在等你。路上没出事吧?”
戴云扭头看着薛恒,轻轻挣脱戴毅,笑着说:“一路上马跑丢了一匹,还要烦劳大哥提供一匹快马。”
戴云跑过去一拳打在薛恒的前胸,笑着说:“好兄弟!走!一起回黄州!”
薛恒冲着戴毅傻笑,两人拥抱在一起,这是真正的兄弟情义。
戴毅拉着戴云走进清陵山谷关隘,薛恒牵着快马紧紧跟在后面,这一路走来,薛恒早已习惯和戴云的相处之道,一个简单的人自然深受他人的喜欢。
戴毅笑着说:“今日已到午时,就在这里简单吃些,夜晚可回清风坡歇息,明日再骑快马回京城。如此安排,云弟满意吗?”
薛恒吵吵半天了,“大哥,小弟一日一夜没吃东西,快弄点东西吃啊。”
戴云尴尬一笑,此时陶三早已安排好一桌酒菜,全是黄州当地特色菜肴。三人围坐在圆桌前露天吃饭,真是以天为盖,以地为根。面对美食佳肴,戴云不再矜持,酒量也是大有长进。三人吃饭喝酒,好不自在。
戴云虽然酒量大有长进,还是喝醉了,躺在一旁睡着。戴毅将薛恒拉到一边,低声讲:“兄弟,给我讲一讲你们的奇遇。不要漏掉一个细节。”
薛恒哭着跪下来,“大哥,薛某此次失职,令公子两次遇险,第一次是住进金亭驿馆当夜刺客行刺公子中毒不治,第二次是回归途中大风暴袭来,大风沙把公子盖住......”
听完薛恒的话,戴毅双眼含泪,俯身扶起薛恒,“好兄弟,起来,云弟是大康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