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服众?”
高世尧看着站在身旁的段公公,低声问:“天福,与秦国开战不难,开战的理由如何选?”
段公公笑着说:“陛下,此次戴大人出使汉国,大秦使臣派人多次暗杀。杀我国使臣如同杀我国百姓,如此行径,我国定要讨伐。戴大人此次出生入死,当得此殊荣。”
高世尧满意地点着头,继续问:“大秦暗探都掌握了什么消息?文肃侯可有应对的策略?”
段公公一甩拂尘,“陛下,文肃侯已提前做好安排,蔡州地面上的消息全是假消息,只有一条是真的,那就是大康使臣不日抵达蔡州。”
高世尧拿起戴云的奏章又看了一遍,笑着说:“明日早朝议一议此事,今夜戴云能否抵达京城?”
段公公笑着点头,“戴大人做事周全,办事谨慎,今夜定能抵达京城。”
高世尧感叹一声,“戴云这个性子,和戴右相一模一样,雷厉风行,从不拖延。从出使汉国到返回京城仅仅十日,如此人才可堪大用,可以做太子的老师。”
段公公说:“戴大人遇到陛下是他的福气,是陛下慧眼识人才。”
高世尧心情舒畅,“就你这个奴才会说话。这话朕爱听!”
世人都爱听奉承话,上至皇室宗亲,下至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奉承话永不过时。戴云在奏章中已然把行刺和暗杀写得很隐晦,依然被高世尧看出来,字里行间的悲凉与侠义已侵入他的内心,如此精彩的出使大戏被戴云写得简简单单,好似很平常的一件事而已。
生活中平常的事情很多,比如郎君与娘子平淡相守,劳累一天有人相伴,有人思念日夜得不到的爱人。此时还有一个人正坐在小山凉亭中眺望着远方,思念着那个从未告知归期之人,只见她双手托腮,心中暗自咒骂一番:
这个人,离家已十日,一个消息都没有,叔父都回来了,也没透露一个字,合着所有人都知道公子的消息,就瞒本女子一个人。
花雪儿站在小山下面,看着凉亭中的这个人,“清雅这是要做什么?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公子要从蔡州回来了,她这是要作什么幺呀?”
一个仆人急忙跑过来,小声说:“雪儿姑娘,少爷和薛侍卫已进府,少爷正在到处找夫人。”
花雪儿一摆手示意她走开,这名仆人识趣地跑开。戴云和薛恒刚才进戴家古宅,薛恒牵着两匹快马去做安置,戴云背着包袱满院地寻找清雅,有些不耐烦,突然想起花雪儿的一句话,“清雅闲来无事喜欢在小山凉亭上向远处眺望。”
戴云叹气一声,从后院客厅急忙赶到前面的小山凉亭,瞧见花雪儿站在小山下面,低声说:“雪儿,近来可好?清雅可有胡闹?”
花雪儿正如恍惚一般,好似做梦,“公子,你真回来了!这些时日本女侠快被她折腾疯了!她就在小山凉亭上,一个人在直言直语,公子若再不回来,就要出大事了。戴家古宅的小山这么高,当初是怎么建成的?戴家古宅这么大,要花多少钱才能建这么好?戴家百年来拿了多少钱?”
戴云瞪着花雪儿,“雪儿,日后此话不可说,戴家的一切都是陛下恩赐,戴家古宅也是先皇百年前饬令监造,戴家清清白白,从不贪污一分钱。日后说话慎言!”
花雪儿此时意识到说错话,瞧着面前之人如此陌生,叹息一声,道了一声“雪儿知错”,转身离去。
戴云很快平复心情,沿着上山的台阶慢步走上小山凉亭,瞧见清雅一个人坐在凉亭正中间的石桌前,还是那副双手托腮的样子,慢步走上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开饭了!开饭了!”
清雅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幻觉,扭头看到了戴云,站起身,激动地扑到他的怀里,温柔地说:“公子,你回来了!十日了,一个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公子出事了,一直担惊受怕。公子回来就好了!”
戴云温柔地抱着清雅,低声说:“清雅,这一次倒也是九死一生,一切都过去了,我回来了,以后我每日都陪着你,陪你看日出,看日落,还有京城的花花世界。”
清雅笑着问:“公子说话算话,下次外出办差要带着我,不能抛下我。”
戴云用手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呵呵笑着,点头答应,将她偎依在怀里,坐在凉亭中看着京城的美景美色,“清雅,这凉亭当真是一个赏景的好地方,戴家先祖们真会享受,听叔父提起这几日你每夜失眠,为何呀?可愿告诉我其中的缘故。”
清雅噘着嘴,调皮地说:“就是不习惯,你一离开我就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