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还真是戴云,竟然和天德长得一模一样,本王多次催促奇儿带你来见面,愣是没见着。听闻此次是你主审本王父子,不知戴大人想怎么审本王?先毒打一顿再审,还是讹诈套供?”
戴云叹息三声,说道:“璟王殿下曾经和家父交情甚好,为何派人屠戮我全家?当年本官尚在襁褓之中,殿下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高世稷一惊,开始为自己辩解,“既然你已知本王和戴大人交情好,本王为何要派人屠戮好友全家?坊市流言不足取信。当年本王已被陛下软禁于王府之中,哪有多余兵卒去行此事?本王从未做过此事。”
“殿下,可愿对天发毒誓?”戴云继续逼问,想进一步问出当年的真相。
伴随着高世稷的叹息声,高奇跪在戴云面前,哭着说:“戴大人,璟王府虽有百余名私兵,这些私兵全是战场上受伤的兵卒,此次行刺是我策划,只因大人不愿站在我这边。并无其他逾矩之事。”
高世稷慢吞吞地说道:“自从本王被软禁在京城,一切好坏皆有他人评说。戴大人多次来王府安慰劝诫,本王自然领情。没想到教子无方,逆子为了权势四处拉拢当朝官员,竟然派人行刺。”
戴云叹息一声,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高世稷,“璟王殿下,这是家父最后一封没有发出的书信,是写给殿下的。本官出自百年世家-戴家,何须站队,定王是家父姻亲,文肃侯是家父亲弟,整个朝堂,本官还用站队吗?”
高世稷接过书信看了一眼,满眼是泪,书信内容:
殿下,天潢贵胄,虽遭软禁,静心休养,直至终老,方为良策。京城波诡云谲,各方势力聚合在一起,陛下定然会剿灭之,万万不可掺和其中。世子殿下沉稳不足,勇武过度,需认真管教。
书信的信封上还有一行字,“璟王殿下亲启”。
高世稷低声叹气,冷笑几声,“真是造化弄人!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可以告诉你。”
“殿下,戴家出事前可有异常之事?”
高世稷回忆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当年陛下登基已有几年,朝堂不稳,京城之内皇室宗亲除了本王和定王,全部汇聚在一起似乎在密谋大事,具体是什么事情,尚未可知。后来听闻戴相全家出事后,戴相的门生皆遭贬黜,除了现在的右相成天兴,司禹,孟得霄。本王打探的消息就是这些。”
戴云严肃地说:“璟王殿下,本官会同刑部、御史台审理此案,定不会故意诬陷,做到实事求是,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陛下如此忌惮叛乱之臣,定不会善罢甘休。”
高世稷将书信还给戴云,“本王明白了,感谢戴大人送来书信,本王虽死不足惜,但奇儿是否可以留一命?”
戴云笑着摇着头,“殿下,珍重!本官定会和定王见面,至于审案结果我也不知,全凭陛下做主。”
高世稷目送着戴云走出监牢,又是叹气,又是哀伤,转身对高奇说:“奇儿,你的命可以保住了,日后不要再做白日梦,做一个归隐的人也好。”
高奇懵懵懂懂,“父王,怎么会这样?他竟然是定位的姻亲。”
高世稷缓慢地说道:“此事极为隐晦,戴右相的夫人是孙家庶出的女儿,此事只有皇室宗亲的几个人知道,恐怕连陛下都不知道。戴右相心机之深,令人难以捉摸。”
高奇点着头,“父王,孩儿知道了。戴云腰间的凌风剑是戴家传世宝物,比戴家玉牌还管用。”
戴云和薛恒快步离开大狱,薛恒一句话也没敢问,戴云轻吹一口气,脚下的步子更加沉重,正在思索主审案子的事情。
“公子,这个案子很难审吗?看公子的脸色,似乎不好办。”
薛恒的话一出,戴云笑着说,“案子好审,最终具结还要看陛下的决断。酸酸甜甜,和为贵。”
“公子,此话何意?在下听不懂!”薛恒驾着马车低声说。
戴云愣住,“说错了,有些东西来自另一个有趣的世界,现在去御史台,然后去刑部,还有大理寺。”
戴云带着薛恒一日跑完大理寺,御史台,刑部,总算是全部传达到明日卯时在御史台大堂三堂会审的消息。
第二日,三堂会审在御史台大堂进行,戴云脑袋昏昏沉沉,大理寺正焦福之,刑部尚书谢青麟,御史台御史中丞洪天烈同时负责审讯高世稷父子。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戴云皆是昏昏欲睡的样子,负责审讯的谢青麟和洪天烈也不敢打高世稷父子,高世稷父子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