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刘雨溪冲着高瑛微笑,“王爷,表弟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虽来自乡野,但也是性情中人,王爷近几个月不用回封地渝州,可以多和表弟一家人相处一段时日。”
高瑛点着头,“渝州自有世子坐镇,不用我们担心。”
对于定王一脉来说,老定王是大康皇帝高世尧的同宗兄长,封地远在西南的渝州,在京城有王府,在大康有数不清的暗探网,一直是皇帝陛下的股肱重臣,朝堂之上大部分官员不敢去招惹定王府的人,平日里就连曾经驰骋沙场的璟王高世稷父子都要畏惧定王三分。戴云也是从文肃侯戴俊来的口中才得知定王在大康的重要位置,也把这些讲给清雅听。
“什么?定王爷还有封地?若是有一日公子被免官离开京城,我们还可以去老王爷的封地渝州,那里一定很好玩。太子少师是做什么的?”清雅坐在马车上偎依在戴云的怀里,笑着问。
戴云用手摸着她的俏脸,“老王爷也是心疼我,保护我。过去在黄州一介白衣遭人欺凌,我都记得。太子少师就是太子的老师,没有职事。就是一个虚职。大理寺少卿,监察御史才是实职。”
清雅想起今夜在定王府的事情,故意板着脸问:“为何今夜在长公主面前贬低我?谁敢说我不通礼仪?本女子以前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
戴云叹息一声,“云霞长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该低头就要低头,她寻不到我们的错处自然会生气,我们忍着就行。日后我还要在东宫教授太子学识,免不了见面。”
“知道了!”清雅笑着说,“日后我可不进皇宫,不想再遇见这个可恶的小煞星,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还没有定王妃说话好听。”
戴云此时想着另一件事:御史台和刑部会给璟王高世稷父子如何判刑?这件事已经不归他管,因为他和老定王的姻亲关系,他必须要避嫌,最终如何判还要看陛下怎么想。三日前文肃侯戴俊来归京,将那把锋利无比的弯月短刀还给戴云,还多赠一把一模一样的短刀,戴云将其中一把短刀送给定王高瑛,余下一把自己留着作为纪念。
戴云和清雅乘坐马车回到戴家古宅,薛恒将马车拉到后院安置,清雅拉着戴云的手漫步闲逛古宅,此时她的心情很好,有一种想唱歌的冲动。“公子,现在已是亥时,该休息了,今夜特别困。你抱我回去!”
面对清雅的无理要求,戴云冲着她傻笑,轻轻抱起她,从前院的回廊直到后院的客厅,倒了一杯茶递给坐在木椅上的清雅,“歇息一下,缓一缓。热茶别喝太急。”
清雅左看右看没发现花雪儿的影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这个女管家,竟然不过来伺候,太无法无天了!”
花雪儿气喘吁吁地跑进客厅,抬头看着戴云和清雅,“公子,夫人,回来了。今夜定王府家宴还算顺利?”
戴云叹气,瞧着花雪儿,“雪儿,以后每日按照定量给定王府送一份糕点食盒,糕点必须是清雅亲自做的,每日午时必须送达。”
花雪儿点着头,“那可要劳烦清雅夫人多做一点儿,每次都偷吃。”
清雅瞪着花雪儿,一摆手,“快下去,以后不许胡说。”
花雪儿急匆匆跑出客厅,满头全是汗,轻拍胸口,“总算跑出来了,清雅这个丫头真难伺候!这日子没法过了!”
戴云拉着清雅的手,笑着说:“夫人,我们休息吧,不要天天和雪儿置气!这次去汉国宁阳城雪儿的姐姐还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做事好好和雪儿商议。”
清雅“哦”地应了一声,任由戴云抱起走向内室。
内室的帐幔中传来一阵清晰的笑声,清雅悄悄靠近戴云,低声问:“公子,下次对本女子好一点儿,每日给定王府送点心食盒可以做到,很辛苦,也要犒劳犒劳我。”
戴云小声说着,“想要怎么犒劳?你都是定王府的亲戚了,说起来算是皇亲国戚,贵夫人的名号够用了吧?”
“平时还好用,遇到云霞长公主那个小煞星就不管用了。公子得努努力,像二叔一样拿个公侯回来。”
“你也太抬举我了,快睡觉,梦里一样可以做公侯夫人。”
两人说着悄悄话相拥入眠,静谧的夜晚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好似他们搬入戴家古宅第一日的深夜。这是秋季八月的深夜,还能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虫鸣声,放开宵禁后的京城更加热闹,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售卖的货架,商业繁盛的京城更显几分秀气。有人在一旁议论着边境的战事,“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