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二爷禀报吗?这个蔡州刺史的仕途之路到头了!”
戴云将凌风剑放回剑鞘中,只说了一句,“海叔,你和二叔说一声查一查这个邝荣,若有贪赃枉法之事,直接命人告到御史台。家父的清名岂容一个小人玷污。我困了,去睡了。”
老海望着走出客厅的戴云,脸上挂着笑,“相爷,戴家后继有人了,少爷天资聪慧,又有定王和二爷相助,定能重振戴家门楣。”
这是老海的期许,也是戴家的希望。戴云离开客厅,慢步走在路上,任由冷风吹着长发,心中对刚才邝荣的挑衅充满愤怒,刚走到客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清雅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慢步走到梳妆台前,笑着说:“清雅,今夜格外好看!”
清雅拔掉头上的白玉簪,长发散发,还有一种香味,“公子,为何不高兴?那个刺史又惹到公子了?”
戴云一惊,呵呵一笑,“有些不高兴,那人是家父的仇人,今夜早些睡,明日还要启程回京。”
“公子要抱着我去睡觉!”
戴云轻轻抱起清雅放在软榻上,吹灭软榻上的蜡烛,软榻的帐幔缓缓放下。清雅紧紧抱着他,咯咯笑着,“公子莫要生气!气大伤身!公子不高兴,小女子也不高兴。”
戴云温柔地抱紧她,“有你真好!我会好好疼爱你!”
对于爱,戴云有着深刻的理解,既不是缠绵悱恻的人间情爱,也不是用阴谋诡计求来的情爱,而是彼此相互扶持相互安慰的人间大爱。一番云雨过后,戴云紧紧抱着她呼呼入睡,脑海中还时常浮现出先父的音容笑貌。
第二日的阳光射进客房中,清雅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戴云早已不在,坐起身,开始梳妆打扮,不到一刻钟,快步走出客房。戴云此刻正在客房门前的空地上练剑,凌风剑在他的手中变幻万千,一气呵成,剑气逼人。
卯时三刻,戴云和清雅辞别老海和戴素梅坐着马车离开宅院,驾车之人是薛恒。马车离开蔡州城,直奔蔡州驻军军营,一路上清雅缠着戴云讲蔡州的风俗民情,“公子,那个惹公子生气的刺史会有什么下场?”
戴云坐在马车上,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严肃地说:“能跟着成大人的门生也不干净,如此不干净之人错处更多,御史台那帮御史早就盯上了,不用我出手,他自有他该有的下场。”
清雅继续问道:“公子,此次来蔡州一无所获,回到京城如何向圣上交代?”
戴云笑着说道:“这次公差本就是宣慰边境将士,其他还能做什么,有一件事要急办,北境军粮都依赖于江南的几个富庶州县,现在大康与大秦已开展,也不知何时介绍,军粮的转运就是重中之重。”
清雅笑着点头,“公子如此聪慧,将来定能做个王侯。小女子还想做王侯夫人呢。”
“想啥呢?本官本一介布衣,哪敢妄想王侯之位?日后也会是一个隐士。”
清雅瞧着他戏弄的表情,小声说:“公子就会骗人!没想到一个皇亲国戚净想着欺骗我这个小女子!”
两人在马车中打打闹闹,好生欢喜。马车又行了一个时辰才到蔡州驻军军营,戴云和清雅笑着走下马车,戴俊来、戴骁、戴毅和一众校尉出来相送戴云。戴俊来拉着戴云的手,笑着讲:“云儿,你真是来也快,去也快,好好待清雅,出发吧!”
戴云笑着点头,“二叔,侄儿在京城恭候二叔归京,愿我大康收复失地,痛击秦军。”戴云冲着众人行跪拜大礼,拜了三拜,“众位大康的将士,戴云在此拜谢康将士,大康的未来全交到众位将士的手中。”
戴云缓慢起身,和清雅坐上马车,薛恒驾着马车离开军营门口。
秋风萧瑟,掀起阵阵铿锵之音,戴俊来等一众人一直目送戴云的马车离开,戴骁严肃地说:“堂弟,当真是无双国士,戴家乃至大康的晴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云儿,和大哥一样,心中装着大康百姓,装着大康将士,装着天下苍生。他那一跪,为父看到了大哥的身影,大康有此栋梁,大康之幸!万民之幸!”
来自蔡州的风跟随着戴云进入京城,从蔡州到京城这一路上,清雅完全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戴云叫都叫不醒,只能紧紧抱着她,故意掀开马车两侧的布幔,路上的风吹进马车中。清雅被一阵阵凉风吹醒,瞧着一路上的美景,心情格外好,“若是此时有一把琴就好了,小女子可以抚琴。”戴云从马车的一侧拿出一把古琴,笑着说:“来吧,抚琴,这是二叔特意从蔡州花重金购得的古琴,就是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