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心中盘算一番,“今夜一旦查清那些人背后之人,就要和他们开战,不论是右相成天兴,还是高高在上的宁王,哪一个都不是善茬,需要小心应对才行。或许没有当年的案子,就凭自己这个太子少师的身份,那些皇室宗亲之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只要我担任太子少师一天,随时会面临危险和死亡,既然做了选择,就没有任何退路。不知何时,那些人也将矛头对准御史台和大理寺,既然选择同舟共济,就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此时洪天烈慢步走过来,一手轻拍着戴云的肩膀,低声讲:“贤侄,莫要担心,太子殿下有陛下护着,还有你这个老师帮衬着,你不用替御史台担心,倒是你心思太重,现下大康百姓都在传颂百年世家戴家的好名声,有大康百姓支持你,遇到任何事都莫要忧虑。”
戴云冲着洪天烈微笑,笑声中充满着温情和关爱。
酉时四刻薛恒驾着马车来御史台接戴云,戴云刚坐上马车,便想起另一件事:此次回京还没去看望叔父戴一膺,忍不住又是一番叹气,“薛大哥,近来叔父在心悦斋可好?”
薛恒一边驾着马车,一边低声回道,“公子,叔父的心悦斋生意还挺好,清雅带出来两个好徒弟,叔父还一直念叨你,我只能说你一直忙,一个人硬是扛着东宫太子府,大理寺,御史台,哪有不忙的道理?”
戴云应了一声“好”,独自躺在马车上睡着,一直到戴府门前,薛恒叫醒熟睡中的戴云,搀扶着戴云走下马车。戴云晃晃悠悠地走进戴府,天色已暗,沿着回形走廊慢步走向后院,曾经多少次做过的同一个噩梦,现在他很少再做,这也许是戴家先祖一直在护佑他。
戴云慢步走进后院书房,用手开始用心研磨,展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蘸着墨汁,开始写着明日为太子授课的知识,一开始写了两个字:阳谋,正要写下面的文字,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公子,公子,什么是阳谋?”
戴云一转头瞧见清雅站在身旁,无可奈何地说,“夫人,这是明日给太子殿下上课的东西,所谓阳谋就是你明明知道敌人的阴谋,就是无法破解,古时魏国向弱小的秦国输入大量商人,这些商人囤积居奇,搞得秦国物价疯涨,这就是强大的魏国的阳谋,目的就是搞乱秦国,瓜分秦国。这就是计谋的阴险之处。”
清雅听得一知半解,“那公子故意救小女子引小女子投怀送抱也是计谋,感觉挺吓人的。读书人就是喜欢这些弯弯绕,很不正经的东西。”
“什么不正经?”戴云有时候也搞不清楚清雅这丫头如此奇怪的念头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