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慢慢悠悠用了两天时间全部整理归置好,剩下的时间都在熟悉他那辆小踏板。
在上海待太久,习惯了笔直的路,甫一回家,对着歪歪扭扭的山路他一时不能适应,山路陡又多急弯,不熟悉熟悉不敢往山下骑。
回家的第五天,汪霁起床洗漱后照例出门跑步晨练,今天起得早,他沿着盘山路多往前跑了一段。
前面符苏家的小楼映入眼帘,才六点多钟,符苏居然也起来了,小楼二楼亮起了灯。
院子里花团锦簇姹紫嫣红,鸟鸣声都比别处的更清脆,甚至有两尾山喜鹊,汪霁停下脚步,边擦汗边羡慕地多看了几眼。
晨练回去冲了个澡,煮个鸡蛋蒸了根红薯当早饭,他中午打算做顿好的,早上简单对付一下。
红薯是汪叔自己种的,最原始的白心薯,不像别的薯那么香甜绵软,山上种的红薯又粉又面,吃一口脖子能伸出二里地,汪叔平时都是捣碎了拿来喂鸡鸭,但汪霁喜欢这种噎挺的口感,拿回家不少。
吃过早饭,他骑上小踏板,回来这么几天一直在吃腊肉香肠,腊味香是很香,但吃多了太咸,他今天想去乡里买点新鲜猪肉回来吃。
入了春,空气清新,草长莺飞,山上各色野花都开了。
路边的院子里,头发花白的婆婆正撒米喂鸡,忽然有引擎声混着风声呼啸而过,正啄米的鸡纷纷扑腾起翅膀,等婆婆迟缓地回过头,只看见山林间一道模糊的身影。
山风迎面而来,吹得汪霁眼睛都微微眯起,黑色外套里灌满风鼓了起来,他索性拉开拉链,衣角在风中自由肆意地摆。
荠菜丸子
乡下人起得早,早上九点多钟,街上的店铺已经都开了。
汪霁在一家猪肉铺子前停下,案板上堆着今早刚杀的土猪肉,没有灯光,猪肉上的油脂依旧透着光泽。
乡下的土猪是正经喂玉米,红薯和猪草养大的,肉质细嫩而且真的有肉香气。因为是要做肉丸子,老板给他割了一块猪前腿肉:“前腿肉三分肥七分瘦,做丸子最好吃。”
汪霁扫码付钱,老板手上有肉油,喊老板娘出来给他装肉,又原地多看了他两眼,突然问:“是云岭村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