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没有正装就得临时去买,他怪讲究,不爱穿成衣的。
箱子收拾好,同样20寸的箱子,符苏的满满当当。
吃过早饭,符苏在院子里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放进车里,汪霁最后检查了一遍水电,给狗备好了几天的水和狗粮。
初秋的早上总是透着股凉意,他装好狗粮回过头,符苏也合上了后备箱。
秋风迎着他轮廓清晰的侧脸吹过去,他展眉道:“出发吧。”
汪霁还在上班的时候,常常会在脑海里幻想一种画面——
抛开工作,抛开电脑,抛开手边的一切,去宽广的平原,去无人的公路,他的衣服会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头发会跟着心一起飘扬。
幻想结束,他不是在逼仄的办公室里对着没做完的报告加班,就是在高峰时的马路上被上下班的车辆堵得寸步难行。
可现在他伸出手,感受到了曾经幻想中自由如风的味道。
就好像不是去参加婚礼,天地辽阔无垠,他们奔赴在其中,迎着风和沙尘,没有目的地。
他在这样的感受中情不自禁想要笑,闭上眼,嘴角扬起。
符苏侧头看他:“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汪霁对他说出心里的想法,下一秒,符苏关掉了车里的空调,打开了所有的车窗。
方向盘在他手中,汪霁就在他身旁,听完汪霁的话,他突然很想和他一起去雪山,去草原,去旷野,就像几年前他一个人走过的那样,他想和汪霁再去走一遍。
蓝天白云,草原上的骏马和牛羊成群的走向天际,白云从头顶上流过,远处的雪山壮阔。
天边的鸟儿一去不返,汪霁却会在广袤的草甸中向他的镜头奔来,笑容比雪山上的太阳还要耀眼,眼底比积雪、比湖泊,更加干净澄澈。
他们会离人群越来越远,在广阔的天地中肆意如风,高原会压迫他们的心脏,可却并不会让他们害怕死亡,胸腔压迫着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在风中迟迟不散,像极了跨过草原,跨过终年不化的雪山,千里之外,云岭的山林里在日暮时分升起的缕缕炊烟。
可此刻,眼前不见草原,不见雪山,也不见炊烟。
符苏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突然从心底开始期待那样的画面能够成真。
车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