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掌心中。
他道:“你还看片呢?”
“这话问的,”汪霁说,“我是出家了吗?”
符苏捏了捏他的小腿肚:“嗯,碰见我还俗了吧。”
汪霁看着他,良久,突然仰起脖颈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声音黏糊道:“妖精。”
鸳鸯戏水
天空辽阔,太阳还没出来,冬天的雾气笼罩着村庄,天空是淡淡的,偶尔有鸟飞过。
北风吹,树上的叶子打着旋儿地落到地上,枯叶干脆,落地时寂静无声。
山脚处却很热闹。
乡政府前街道上的店大多都开了,街边的一栋二层小楼里,丈夫在后院喂鸡,寒假归家的女儿不在床上赖到中午不肯起,汪云英手上烙着萝卜丝饼,听见屋前有人喊:“云英,怎么还没开门?买东西呢。”
“就来就来。”汪云英把锅里的饼翻了个面,朝后院喊她磨磨唧唧的丈夫来接手,自己关了火,拿了钥匙出了门。
她家开了个小超市,不大,就沿街的两间小店,店在街上,家在店后,中间就隔着一块晾晒东西的空地。
在屋外喊她的是她婶子,两个人顶着风走到店门口,汪云英摸出钥匙拧开锁。
进了屋,她婶子搓了搓耳朵说:“诶哟,这天真冷,还是屋里暖和。”
给她婶子拿了几打一次性杯子,她婶子说:“记你二表哥账上啊,他说明天早上来你店里结钱。”
“不着急,他这几天忙得很。”汪云英应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翻了一会儿后往上面添上两笔。
她表侄子今天结婚,这顿时间她二表哥在她店里置办了不少东西,乡里不止她这一家超市,她也知道这是二表哥有心照顾她生意。
“婶子,你这么早就去帮忙啦?”汪云英合上账本说,冬天了,店里进了不少散称的瓜子干果卖,她抓了一把开心果递过去。
“哟,这玩意贵得很。”她婶子说着把开心果放回去,自己动手抓了点瓜子,“我磕点瓜子就行。”
说话间已经娴熟地拿起一粒放进嘴里:“我就是买豆腐路过,你二表哥家忙着呢,请的烧饭布置的那些人一大早就来了,我听见他们喊一次性杯子不够,想着我也没事,就帮忙跑一趟。”
汪云英点头:“今天中午吃席的人肯定多,快过年了,又是周末,外头打工上学的还有县城里上班的都回来了。”
“人多好啊,人多热闹,每年就指望这过年前后的找人唠嗑。”
闲聊几句,她婶子拿着一次性杯子走了,汪云英也掩上店门,回家吃饼去了。
中午来吃席的人确实多,汪云英和丈夫女儿到她二表哥家里的时候,院子里或坐或站,满泱泱全是人。
“这布置,表叔下血本了啊。”汪云英女儿汪钰十五分钟前被她妈推门掀了被子才舍得起床,裹着件到脚踝的羽绒服凑在她妈耳边道。
“你懂什么,这说明重视。”
婚礼请了专业的婚庆团队,面前的三层小楼此时红彤彤一片,院门口设了鲜花拱门,红地毯从院外一直铺到正厅,亮着灯的楼体外挂上了红绸,就连院里的几颗树都系上了成片的红色灯笼和气球。
院内两边摆上了吃饭的桌,中间立了举行仪式的布景,是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的立体囍字,经过的时候汪钰好奇地伸手碰了碰。
汪云英说:“你仔细点,小心你那九阴白骨爪给戳坏了。”
汪钰气得跺脚:“什么啊,我苦坐俩小时花了一百八做的美甲!”
在礼金台处递了红包,她丈夫到一旁的男人堆里侃大山去了,母女俩上了二楼想去看一看新娘。
上了楼梯,二楼比院子里要安静许多,但也很热闹,都是两方亲近的女性亲友在挨着新娘拍照说话。
汪钰听了一会儿后觉得无聊,怀揣一把果盒里的砂糖橘晃到阳台上。
今天没有太阳,天色阴沉,乌云下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却并不令人觉得寒冷,院中火红的景和谈天说地的人让这栋小楼喜气洋洋,置身其中便感觉到温暖。
小姑娘倚在栏杆上,砂糖橘一口一个,在唇齿间溢出沁人的甜,余光瞥见她爸在楼下偷偷抽烟,她摸出手机拍下罪证,以待回头去找她妈告发,好赚点零花钱。
保存好罪证,她看见院墙边挂了红灯笼的树,像是阴天里亮了一树的灯,她举起手机想要拍下这挺好看的景,可在画面定格前,镜头里突然走进来两个人。
俱是黑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