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今天,他说不定这辈子都碰不上了。
“明先生?”
听到苏念安声音的一刻,感性吞噬理性取得压倒性胜利,明谨弋克制地收起车钥匙,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激动,“那就打扰了。”
“我应该的。”苏念安轻松了很多,他转身带路,“明先生住在一楼可以吗?这边两间都是客卧,我住在最里面的一间。”
明明是在自己家,可明谨弋却做出一副生疏的模样跟在苏念安的身后听他介绍房间,他一只手虚虚地护在青年的腰侧,集团总裁当场变成看管易碎艺术品的保安,确保能在苏念安身形不稳时第一时间将人接住。
明谨弋随便挑了一间房,“我在这里就好。”
“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先生当成自己家就好。”苏念安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用品递给明谨弋,“晚安。”
“晚安。”
明谨弋站在房间门口,目送苏念安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他才收回了一直紧张跟随的目光。
他没有像苏念安一样关灯睡觉,而是拿起了桌上的体检报告,独自一人去了阳台。
墙上的时钟走向了新的一天,可明谨弋却没有半点睡意。
他坐在藤椅上,腿上放着苏念安的b超结果,明谨弋仰头闭上眼睛,藏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和苏念安的猜测类似,明谨弋的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在听见苏念安坦白怀孕的那一刻,一朵烟花直接在明谨弋的脑海中炸开,瞬间剥夺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大概是做梦吧。
这是明谨弋的第一反应,更准确地说,他做梦都没有想过会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然而短暂的惊喜过后,翻涌上心头却是无尽的担忧。
明谨弋一面高兴苏念安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一面忧虑和心疼苏念安这段时间经历的难受。
想起那天苏念安虚弱地趴在水池边干呕的模样,明谨弋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
他只是随机地送了一顿饭就撞上了苏念安如此狼狈的模样,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念安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明谨弋很难想象那天苏念安独自面对怀孕的结果时是怎样的无助,那么不喜欢麻烦旁人的苏念安是有多难受才会主动提出让他接送的请求。
就算在那样的状态下,苏念安还是笑着和他说话,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一点小毛病。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明谨弋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盯着膝盖上的b超画面,不明白这么小一个豆丁怎么就能把他爸爸弄成那副模样。
最后,明谨弋忍不住拨了季准的电话。
季准不出意外地还没有睡,不过接起电话时,对面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友好。
“这踏马几点了!”季准不满地抱怨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夜不归宿是不需要专门打个电话告诉我的!”
明谨弋完全无视了对方的骂声,他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声音少见的焦虑和烦躁:“季准,你师兄还在y市吗?”
“我师兄?在的吧。”骂人得不到回应,季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恹恹地反问道:“不过你找他干嘛,他是干产科的……”
季准的骂声戛然而止,原本还在迷迷糊糊的人瞬间睁大了眼睛,联想上次明谨弋上次大半夜找他问话的内容,季准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翻了个身,单手撑在床上,反复确认道:“我是在做梦吧?明谨弋,你不是去找你的小白月光了吗?”
明谨弋“嗯”了一声,他手指依次在藤椅的扶手敲响,正当他思考怎么和季准说清楚时,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放大,“我靠,你别告诉我你的小白月光有了吧?”
明谨弋的动作停住,再次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季准瞬间没了睡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难以置信地问道:“人家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赖在别人家!不是,你就这么爱吗?”
“我的。”
对面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随后便是大规模爆发:“明谨弋我艹你大爷!”
明谨弋很有先见之明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躲开了季准一串毫不客气的骂声。
“我在这里勤勤恳恳出主意帮你追人,你倒好直接全垒打,多的都有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提前和我说?!”
明谨弋自知理亏,任由季准抒发情绪,等到季